,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嚴重……”杜芮看向他,“什麼意思?”
“就是……”
夏梓修的神情也很嚴肅,在杜芮的眼裡,好似已經無需其他的言語,她便看懂了。
“不可能……”杜芮坐倒在椅子上,夏梓修的拳頭攥的死緊。
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在他們每天吃飯睡覺的地方,竟然能有人害到他們的女兒……
夏梓修整個人瞬間變得陰冷起來。
“肺炎,不就是咳嗽發燒嘛……”杜芮故意語帶輕鬆,但是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芮兒,相信醫生,會沒事的……”夏梓修站在她面前,抱著她。
杜芮靠在他腹部,“梓修……都是我沒用……嗚嗚……”
輕輕撫著她的背,他道,“會沒事的,會沒事的……別自責,我也有錯……”
“我不能沒有落落……”杜芮哭著說道,“梓修,我不能沒有落落……”
她看著她慢慢長大,教她講話,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鬧,看著幼小的她,單純的將簡單的情緒表露於五官,動作,看著她時常把夏梓修的臉當成肉餅踩在腳下,看著她和小默寶比哭功……
“落落會沒事的,信我,芮兒……”
“嗚嗚……”杜芮此刻心裡只剩下內疚,“如果落落有了什麼三長兩短,我怎麼對得起大怪?”
“……”
“那時候我還信誓旦旦的和他說……我一定會照顧好她,會讓她健健康康的長大……”
“芮兒,別自責了。”
“梓修,我怎麼看這麼沒用?”
“不是你的錯。”夏梓修只能這樣安慰她,落落究竟會不會有危險,只能看醫生。
儘管如此,他心下也是一樣的難捱。
他應該再多關注一點孩子,他總是認為有奶媽在,有芮芮在,還有兩位老母親,他就不用花太多心思在孩子身上。
然而現在……
足以證明,他有多麼忽視孩子。
兩個鐘頭之後,醫生重新走了出來。
杜芮趕忙起神,淚眼朦朧的看著醫生。
醫生和夏梓修說了幾句,神態稍顯輕鬆,還長吁了兩口氣。
“沒事了。”夏梓修將杜芮摟進懷裡,“芮兒,沒事了,醫生說落落的燒已經退了,沒有大的危險,在醫院裡住個幾天,會恢復的。”
“真的?”杜芮擦掉眼淚,一顆心順著夏梓修說的話而慢慢放下。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我能去看落落麼?她一個人一定很害怕……”杜芮說著。
夏梓修和杜芮在護士的帶領下走到嬰兒病房,夏落被分到一個特別嬰兒房,只有夏落一個孩子。
落落還帶著呼吸器,而且肺炎容易感染,杜芮和夏梓修只能透著玻璃看孩子。
“你看她的臉多蒼白……”杜芮說著,一臉心痛。
夏梓修抱著她,還好只是虛驚一場,如果真的失去了這個孩子,杜芮不知道會有多難怪……可能,也不是難過這個詞就能形容得了。
杜芮看著夏落虛弱的靠著呼吸器呼吸,時不時還有些小咳嗽,慢慢的,難過和心痛褪去,雙手緊緊握成拳。
“我倒要看看,奶媽究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對落落做了什麼!”
“你別管,這件事情,我會處理。”
杜芮眼裡都現著狠意,“我不要,我要親耳聽聽她的解釋!”
從一開始,她就不喜歡這個奶媽,但是後來,見她知錯就改,她說了什麼不對的地方,她就沒再犯過,杜芮也就沒再追究,誰知道……
晚上,杜芮和夏梓修回家,整個別墅都充斥著一股冷凝的氛圍。
客廳裡,所有的傭人家丁全都站在一起。
夏母和杜母陪著小默寶,沒有出來。
奶媽站在杜芮的面前,她的手裡拿著半袋奶粉。
杜芮看著那半袋奶粉,遲遲迴不過神來,說出口的話,聲音裡都帶著些可笑,“你……就讓落落吃這種奶粉……”
奶媽嚥了咽口水,而後立刻跪了下來,“夫人,對不起,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起了邪念。”
杜芮從她手上接過這半袋沒有商標,沒有生產日期,甚至連生產商都標的模模糊糊的奶粉,這麼一剎那,她根本連怪奶媽的想法都沒有,她只想把自己痛罵一遍。
夏梓修站在一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