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督辦,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潘寶山小心翼翼而又直接地問道,“是不是松陽需要一個新任書記?”
“就目前來看,嚴景標存在生活作風問題,還沒最後定性。”方巖道,“但不管怎樣,局勢都已定了,松陽必然要換將,這也就是今天我找你過來的原因。省委鬱書記昨天下午找我談話,他的意思是想讓你回到松陽去,不知道你的意見怎樣?”
“哦!”潘寶山表示出驚訝來,他怔怔地看著方巖,故意停頓了一會才說道:“方部長,我,我沒經過什麼大事,有些情況可把不準,你能不能給個建議?”
“嚯嚯。”方巖抬起茶杯又喝了一口,微微笑道:“鬱書記的意思很明顯,想讓你下去鍛鍊,像你這樣的年輕幹部,要想以後走得更遠,必須得有在一方全面執政的經歷,從那個方面說,到地方上確實不錯。不過反過來看,那同時也存在一定弊端,如果幹得不好,或者說賞識你的人沒法再給你推力了,想朝上走怕是要有些困難。”
“如果我不下去呢?”潘寶山皺著眉頭問道。
“不下去自有不下去的好處,你就在宣傳部待著,再加上又跨了個廣電局長,等熬上年頭了,應該能進個常委。但這也不一定,你知道官場上的變數太大。”方巖道,“話還是說回來,你不下去的壞處也很顯然,就是剛才我說的不會走得太遠,畢竟缺少經歷、後勁不足,而且還有個嚴重失誤的地方,會讓鬱書記失望。”
“那麼,我願意回到松陽。”潘寶山聽後沉思半晌,很認真地對方巖說道:“正如方部長你所言,一切變數都太大,我回松陽也不必考慮許多,就抱著一個目標,好好幹點成果出來。”
“很好。”方巖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我也好向鬱書記交待了,你可知道,鬱書記對你可是抱有很大期許的。近些年來,瑞東發展南北失衡,瑞北和瑞南的發展差距,估計起碼在十五年以上,所以這兩年省委提出了‘瑞東的發展看瑞北’的發展理念,要加大對瑞北的扶持,推動瑞北跨越發展、超常發展,而這,就需要一個落點來支撐。目前經過省委初步研究,選擇了松陽,過兩三個月省黨代會就要召開了,應該會在‘瑞東的發展看瑞北’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瑞北的發展看松陽’這一口號。”
“方部長,你這一說我感覺肩上的擔子可太重了。”潘寶山笑道。
“感到擔子重,有壓力是件好事,否則怎麼會有幹勁?”方巖哈哈笑了起來,“不過可千萬被壓得縮回去,年輕人嘛,應該有股子闖勁,把大膽創新、開拓進取的精神拿出來,幹他個翻天覆地展新顏才是!”
“謝謝方部長鼓勵!”潘寶山坐直身子,朝方巖猛地一點頭。
“行,你就準備準備吧,馬上月底了,嚴景標的事情不會拖到七月去。”方巖道,“就在這幾天,一切就會到位。”
一切到位,會以什麼樣的形式來完成?是省委召開常委擴大會宣佈,還是不動聲色地由組織部來過渡交接?
潘寶山沒有問方巖,這些不是他所該關心的,問了顯得嘴長,也顯得沉不住氣。
浮躁,是成事的大忌,潘寶山時刻提醒著自己。和方巖談過話後,潘寶山來到他位於宣傳部的辦公室,一直到進門回身上了保險,他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興奮得像孩子般手舞足蹈起來,甚至還撲到沙發上滾了個跟頭。
一番折騰後,潘寶山站起來踱著步子又來回走了兩趟,然後到辦公桌前坐下。這一刻,他才注意到辦公室裡很乾淨,茶几清亮,沙發潔淨。尤其是辦公桌,上面一塵不染,當天的報紙也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些都是李牧做的,作為宣傳部指派的象徵性跟班秘書,能做到這一點很不錯。當然潘寶山不知道,李牧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受羅祥通的指點。
羅祥通告訴李牧,說潘寶山後勁大,就目前來說,一定要把他當成黃衛坤部長一樣對待,即使他一般不去辦公室,但還是要做到每日打掃,堅持下來必有收穫。
到底是羅祥通老辣,他說得沒錯,這不,潘寶山看著乾爽舒適的辦公室,心情更是舒暢,於是一個電話把李牧叫到了跟前。
“小李啊,我一般不過來,可辦公室還能保持著這麼好的環境,你辛苦了。”潘寶山直接誇獎。
“嗨呀,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哪裡談得上辛苦呢,只要潘部長你滿意就行了。”李牧頗有他姐夫羅祥通的能耐,拍馬溜鬚有一套,話一說完馬上向前兩步,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給潘寶山倒水,“潘部長,水杯都是乾淨的,每天都清洗。”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