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自己的家,我發誓要苦心經營,讓家人獲得幸福,但是,等到我擁有了自己的家,我才明白,養父母這兒是我永遠的家,這些親人才是我永遠的親人,除了他們,我再也無法和別人相處,是不是小時候的成長環境,讓我對所有的陌生人保持警惕,哪怕他是我的丈夫,在我心裡他仍然無法融入我心裡,成為我的親人,我已經傷害了海軍他爸爸,所以我不想再傷害別的人。
組織部長(50)
韓江林說,曉詩說是海軍他爸爸有外遇?
春蘭打斷了韓江林的話,說,不是,任何人都為自己不合理的行為找一個理由,其實是我冷淡的海軍他爸,我只有身體上曾經做過他的妻子,心理上從來就沒有成為他的妻子。
韓江林沒有想到春蘭會這麼精心的解剖自己,他在腦海中想象著那個曾經擁有眼前這美麗女人的男人,如果他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曾擁有妻子的心靈,作為男人,將是多麼失敗的事情。韓江林相信他完全地擁了曉詩的心,因為曉詩是一個心理健全的人。
如果認真地解剖一下自己,小時候不健全的成長環境對韓江林的心靈造成了什麼影響呢?會不會有春蘭姐姐所說的心理冷漠,無法接受他人的心理毛病呢?這一點好像韓江林沒有。自從離開楊卉,韓江林體會到他原來根本不懂女人,永遠也不知道她們心裡的所思所想。在他的眼裡,一切女人都溫暖而美好,他幾乎沒有發現哪一個女人有缺點,這是不是因為渴望母愛而移情別戀的結果?亦如今晚,他能夠心平氣靜地和春蘭姐姐促膝談心,他並不知道在別人眼裡,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寡婦獨處一室的可怕後果,他只想體會女人關心體貼帶來的溫暖。
春蘭問,你在想什麼呢?
韓江林彷彿被窺透了心思,慌亂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該回去了。
春蘭沒有留他,站起來扭著動曼妙的腰小小的伸了一個懶腰,說,寒夜苦長,和你說說話真好。
韓江林急匆匆地往外走。春蘭說,明天十二了,還有四天就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鎮裡事先放一放,明天我們一起回南江,你讓曉詩一個人準備婚事,好像曉詩是嫁不脫的姑娘,強拉郎配。
韓江林說,周明一直在鄉下活動,我不活動的話,就有可能出問題。
春蘭說,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讓我舅舅做做工作,相信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讓韓江林等一下,到側面走廊上收了衣服,裝在一個袋子裡遞給韓江林,差不多幹了,拿回去涼一涼,掛在這裡不放心,要有好些天沒人在家。
韓江林接了衣服,一邊說謝謝,一邊出了門。大門在身後關上,他陷入幽暗淒涼的街道上,望著幽黑的大門怔了一下,轉身快步離開。
躺在床上,韓江林照例臨睡前的電話彙報。有人說,經常在早晨睜開眼和臨睡前最後想到的人,就是你所愛的人。現在他雖然經歷許多的人和事,但蘭曉詩總是早晨第一個進入他腦海,也是最後一個退出他腦海中的人。
電話接通,蘭曉詩那邊嘲雜而喧鬧,韓江林問,曉詩,你那邊在做什麼啊,這麼吵。蘭曉詩格格地笑,大姑爹大姑媽和二姑爹二姑媽都來了,你聽到了吧,家裡非常熱鬧,大家都問到你,我的老爺,你這尊大神該現形出山了吧。
韓江林被蘭曉詩快樂的情緒感染,剛才我姑媽家,只有表姐在,她也說了我呢,不過,那人在加緊活動,事情有點不妙。
蘭曉詩見他有事,離開客廳邊上樓邊說,你等等。聽見房門關上的聲音,喧鬧被擋在門外。韓江林說,周明請表姐當說客,說他的舅舅在南原工商局,只要我不競爭鎮長,他可以讓他舅舅調我過去,我奇怪這麼好事情他為什麼不去,願意讓給我?
蘭曉詩說,相互幫忙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與自己有關的事情反而難辦,以調動人才的名義幫助別人,交換辦自己要辦的事情,操作起來順手得多。
韓江林說,你說同意嗎?
蘭曉詩說,你想調南原不容易嗎,姨爹一句話而已,爸爸叫你把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回來把婚結了再說,哎,還有件大事情等你,爸爸的身份特殊,擔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不好出面操辦我們的婚事,爸爸的意思是請楊卉父母代表你的家長主持操辦,爸爸媽媽垂簾聽政,楊卉父母答應明天上來主事,爸爸讓我認他們做乾爹乾媽呢。
韓江林說,你就是他們的媳婦了,還認什麼乾爹幹嗎,不是多此一舉嗎?
我還是以為你會罵脫褲子放屁呢。蘭曉詩為自己說了一句粗放而得意,格格放聲大笑,女孩一旦成長為女人,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