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梨花跳井了。”佟氏急忙站了起來,追著錢氏而去。
原來錢氏聽到了二狗子不育的事情,知道自己事情已經瞞不住了,就準備死了一了百了,她因為容貌出挑,又天□玩,不知道招惹了多少男子,終於沒有忍住和一個男子擦槍走了火,不到二個月就發現有了身孕,這下急壞了她的父母,那孩子的父親是定了親的,自然不能娶她,最後還是梨花的大哥想出了辦法,嫁到遠一點的地方去,能瞞住就瞞住。
那張氏想給二狗子娶一房俊俏的媳婦,只是又不肯多出聘禮,哪裡有那麼好找,最後找到了錢家,錢家父母為了擋住醜事,自然就減了聘禮,這兩家都是有虧心事瞞著,自然一拍即合。
“妹妹,你可別想不開啊!”
“大嫂,你讓我去死,我已經沒臉活著了,這個家哪裡還有我容身的地方。”錢氏淚流滿面,眼中帶著絕望,和剛才梨花帶淚不同,這是心死的淚水。
周氏也趕了過來,不過她沒有拉住錢氏,而是火上澆油的說道,“喲,原來你也懂的廉恥啊,也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
“讓我死……”錢氏聽了哭的更加大聲,拼勁的想要掙脫出來。
就在這混亂的時候,於二郎忽然站了起來,他臉色陰沉,視死如歸的說道,“都別吵了,這孩子是我的!”
周氏瞪大了眼睛,“相公,你在說什麼?”
“是我對不起你,梨花嫁過來沒幾天我們就……,不過我是真心喜歡她的。”於二郎說道這裡深情款款的望向錢氏,任誰都看的出來,於二郎已經情根深種了。
錢氏呆了一會兒就反應了過來,二狗子對自己總是冷冷冰冰的,反倒是於二郎對自己總是多有體貼,她心裡本就恐慌,想要找人紓解一番,這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那一日於二郎喝多酒抓著自己不放,她也不是個能守的住的人,自然就做了那事。
難道於二郎以為這孩子是他的?
“你個殺千刀的賤/人!”周氏瘋了一般跑進了屋裡,拿了把菜刀出來,衝著錢氏砍去。
於二郎怎麼肯讓,急忙擋住,只是也不敢做大的動作,怕激怒了周氏,硬是讓周氏砍的胳膊上鮮血直流。
張氏哭喊道,“這都是怎麼了?還他爹,你快來管管啊。”
二狗子見這一屋子的鬧劇,諷刺的一笑,自己讓別人睡了趙秀秀,這下新媳婦又讓二哥睡了……這是報應吧?想到這裡氣血上湧,只覺得胸口憋的難受,有什麼東西要湧出一般。
於老爹瞪大了眼睛,“老五,你怎麼吐血了?都別吵了,快去找郎中!”
二狗子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動,黑暗襲來,直接暈了過去。
最近村子裡人茶餘飯後的話題就是於家的事情,據說那於家老二跟老五的新媳婦有染,讓人懷了孩子,這下要跟周氏合離,娶那錢氏……,又有人說那錢氏孩子是婚前就有了的,總之鬧的沸沸揚揚的。
不到幾日又傳來於家老五,鬱鬱寡歡,最後病死的訊息。
當趙秀秀得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她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吃不喝,王母雖然心裡不痛快,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趙秀秀也曾是二狗子的娘子,只能讓自己的兒子多勸慰些。
這一日趙秀秀從屋裡出來,去見了王母,出來的時候眼眶是紅紅的,備了馬車帶著王淵慶出了門。
車伕在趙秀秀的指路下,來到了一片墳地,在眾多墳包中,有一個新墳,上面擺著的水果已經乾枯。
趙秀秀下了馬車,走道了墳邊,她的手指在墓碑上的字上摸了半天,想著小時候的經歷,又想著婚後的日子,再也忍不住,流了眼淚出來。
王淵慶心疼的幫趙秀秀擦著眼淚,“娘子,你……別哭了。”
“讓我哭一會兒……慶兒,哭一會兒就好了。”趙秀秀哽咽的說道。
王淵慶手足無措了半響,最後把趙秀秀抱進了懷裡,像平時她哄自己一樣,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娘子,不哭了,娘子要乖。”
趙秀秀破涕為笑,無奈了搖頭,“慶兒,你先回馬車上,我一會兒就回去。”
“噢。”王淵慶點了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趙秀秀走了過來,眼睛紅腫的厲害,帶著某種幽深的情緒。
馬車顛顛的在道路上行駛著,趙秀秀望著不知名的遠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道,“慶兒,我們給福兒生個弟弟吧,妹妹也好……我喜歡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