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家詭道也,老沙這事有點麻煩啊,現在兄弟們心情有點受影響了,必須馬上提升士氣,因為咱們要出名了。”龍威遙望遠方,滿是信心的說。
在他心裡等的就是這一天,哪怕是個給自己一塊木板加一塊布,他也能做成帆船,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狂奔起來。
可沙全才輕嘆一聲,聲音無比低沉的抱怨道:“大龍,咱們就安心做個普通隊員吧,明天找個機會,我挨個領導那裡說一聲去,認個錯,看看他們能原諒嗎,實在不行的話,我就推出吧,但我真怕回家啊,媳婦快生了,兒子一出生見到的是個逃兵老爹,我下輩子……”
其實,龍威剛才的話也就下了一多半的決心,想著怎麼快點打出名氣,重拾信心,拿回來第一中隊的名氣,沙全才這個老實人的話說的淒涼傷感,如同一根根細針慢慢的紮在他蓬勃跳動的心臟上,腦子裡一個訊號越來越清晰起來:“這不是我和兄弟中隊鬥,我龍威的團隊絕對不會讓人看不起,勞資不習慣當第二,絕對不能……”
沙全才腦子裡浮現著妻子和他的愛情手語,又想起了自己可能要在最後甄選評估時被淘汰,苦笑了兩聲道:“大龍,你對我,對兄弟們都鋼鋼的,回去咱也是兄弟,放心吧。”
他這種話龍威再也聽不下去了,可龍威怎麼能習慣婆婆媽媽的研究事呢,馬上咳嗽兩聲表情嚴肅起來了,有些不近人情的說:“我都計劃好了,分幾步走,這個反派這個藍軍咱必須一戰成名,讓他們以後提起一中隊來都給我好好的,對了,老沙,隊裡誰兜裡幣子多啊。”
沙波是個情緒化的人,聽他說工作了,聽了一半感覺龍威要振作起來了,帶著兄弟們要騰飛了,臉上愁容瞬間散去,站在旁邊靜靜的聽著,聽他問誰有錢時,還認真的想了幾秒鐘,幾乎是和龍威異口同聲的說了出來:“帥豬啊。”
當天晚上,吃過了晚飯,各中隊集合訓練了,一中隊的隊員發現今天日頭好像是從西邊出來了:龍威一身戎裝,藍色的警服筆挺利索,顯得帥氣威武,一臉冰霜的陰冷,那臉頰上似乎能刮下一層薄薄的冰霜。
雖然還是沙全才指揮戰術訓練,組織隊員們一個個爬障礙,穿越火線,可龍威漫步走在旁邊,不斷的捏的關節啪啪作響,幾個聰明的隊員看出來了,隊長今天變了,這個表情是要下死手收拾人的節奏。
幾個隊員翻閱兩米多高的障礙牆時,起跳彈力不夠,趴在上面還得亂踹一通才能翻過去,龍威站在夕陽下嗓子裡咕咚了幾聲,指了指感覺上火的沙全才,淡淡的說了聲:“都特麼的集合,大個,你,上!我就不信了……”
沙全才沒辦法,衝著隊員們無聲的苦笑了下,雙拳攥緊,猛的向著十幾米外的障礙牆衝去。不得不說,沙全才功夫果真不是蓋的,步伐矯健,起跑衝刺時大步流星,快如豹子,到了跟前換成小步,傾斜的身體緩緩站直,做好了緩衝,距離木板還有一米半左右時,猛的跳起,單手抓住木板,身體跟著嗖的一聲牽引上去,一下子就翻過去了。
這樣一來,無論是時間還是標準都超過了大部中隊員的表現,可能是他剛才被龍威看的心裡緊張了,一隻作戰靴在木板上卡了下,停了幾秒鐘才掙扎了下去。
等他渾身帶著些許的塵土站在障礙強旁邊,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龍威,眼神詢問自己這成績還行嗎時,龍威威嚴的目光環視了一眼旁邊的隊員們,再回到沙全才臉上時,臉上浮現出了極其不滿意的臉色,沉聲訓斥說:“沙全才,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你就不懂?有點情緒就特麼的放鬆標準了?你是一中隊的人嗎?我堂堂的一中隊,誰也不能給我稀裡糊塗,聽我口令,從我眼前消失,三百個俯臥撐,做完了再回來。”
他聲音殘酷的近乎毫無表情,更像是個無情無義的冷麵教官說的,看樣今天是誰的面子都不看了,連自己一個宿舍的兄弟都下狠手了。
眾人一片詫異的目光中,沙全才無助的嘆了幾口氣後,倒是擺出了一副雖然冤枉但必須服從的憨厚表情,快速的脫去了防彈衣,摘下了頭盔,還放鬆的跺了跺腳,放在了旁邊,簡單的活動了兩下身體,像趴在地上,又看到了龍威忌憚的目光,馬上身體躲在了
障礙牆後面,雙手伏在地上,挺直了身體,小聲喊了聲:
“隊長,三百個俯臥撐,我開始了啊。”
大家總在一起訓練執勤,也不用龍威說可以了,他就動作利索的做了起來。
要說這體能訓練科目,隊裡按照相關要求自然有規定,比如說三公里越野,像沙全才這個年紀十四分鐘內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