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概。但是,當我面臨困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父王。不論我做出了什麼成就,最想聽到的還是父王的一句讚賞。”
千尋看向遠方的目光漸漸投注在頻伽的身上,雖然冷漠卻很有興趣。
“千尋,我會帶你去見見我的父王。他會給你父親般的關愛,他會的。哦,還有我的母后……”
“我餓了。”千尋打斷了頻伽的話。她對和和美美的家庭不感興趣。
真的餓了,他們兩個錯過了中午的農家飯,到現在才想起要解決溫飽問題。
“餓了?等著。”頻伽轉過頭眺望著四周,朝著有野兔出沒的山坡走去。只見他優雅地拔出身後的弓箭,穩健地拉弓,射出,箭無虛發。
夜晚,千尋縮在自己的睡袋裡,眨著眼望著坐在身邊的頻伽。
“你怎麼辦?”不論怎樣,這個養尊處優的王子可是為了她風餐露宿的。
頻伽笑笑,說道:“我沒關係,你快睡吧。”
千尋遲疑了一下,約莫睡袋裡還可以擠下一個人,“你也鑽進來吧。”
第一次被邀請!湛藍眼眸眯縫著,喜悅在裡面清晰可見。鑽進睡袋,他好奇地問道:“這是法國製造的嗎?很不錯,以後可以讓我國的人民學習一下製造方法。”
千尋笑了,笑意一直在唇畔掛著……
清晨,從黃土高原上一躍而出的朝陽溫和地把觸角伸向了依偎在樅樹下的兩人平靜、快樂的臉頰上。
人,貪每日之所見。
這句話好像真的有道理。頻伽從一開始的征服欲作祟到現在的溫情相伴,已經成功地走進了千尋的眼底。不論快樂還是爭吵,他都鍥而不捨地、執意地擁著千尋度過寒冷、漫長的黑夜。這樣每天的朝夕相處,千尋從焦慮不適到可以接受,這本身對自閉的她就有非同尋常的意義。從對頻伽毫無印象,到現在閉上眼睛可以清楚地想起他的樣子,這其中“每天可見”功不可沒。
不遠處,兩匹阿拉伯馬相依偎著,似乎也受到了主人們的感染。(可千萬不要啊!這是兩匹公馬!)
長滿青草的山坡上,李嗣業昂首站立在陽光投射處,目光中充滿了柔情和遺憾。從第一眼在安西城外的泉水邊見到飄零如秋葉的千尋,他就立刻讀懂了這個女孩。第二次見到她,看到了她眼中的冰冷孤絕,他就知道在千尋的心裡,還沒有男人駐紮的痕跡。可是,現在與頻伽相擁而眠的千尋,嘴角泛著甜甜的微笑,他知道頻伽已經成功走進她的眼底。這樣的女孩,一旦什麼人走進她的眼底,那就意味著:永遠。
“繼續盯緊。到達蘭州之前,絕不能讓頻伽王子出一點意外。”
“屬下明白。”
這兩個人彷彿是水晶一般透明清澈的器物,沒有一絲汙垢同時又脆弱不堪。希望,命運能夠對這兩個人特別眷顧,不要讓任何災難降臨。離去的李嗣業心裡祈禱著,也不知絢爛的朝陽聽懂了沒?
“該起床了,小女妖!”
聞聲,千尋睜開雙眼,立刻陷入一片寵溺的藍。
“嗨!”清亮的雙眼滿含笑意地望著頻伽,紅唇輕啟,慵懶地打了個招呼。
“嗨?”頻伽低沉地重複了一聲,緊接著蹙眉問道,“什麼意思?”“就是‘嗨’的意思。”千尋笑著從睡袋中鑽出,伸了伸有些僵硬痠痛的四肢,仰望著四周的沙礫,脖頸中的月光寶石折射著陽光閃爍非常。坐在泉水邊,掬起冰涼的水,輕輕拍打著面頰。
樅樹下,頻伽背上弓箭,回頭望了望面頰上閃爍著晶瑩水珠的千尋,大步向對面有野兔出沒的山坡上走去。
鎖定目標,拉開弓箭,在朝陽的逆光中像是人馬座一般的剪影屹立在滿眼翠綠的山坡上。
頻伽的箭還沒來得及射出,耳邊就傳來了一陣馬蹄紛亂的聲音。急忙轉頭望去,只見十幾匹馬組成的列隊在揚起的塵霧中快速衝向對面山坡的那汪清泉,幾乎像風一樣掠了過去。留下的,只是在泉水上泛起的漣漪和岩石上的空蕩。
千尋,彷彿是被黃沙捲去,不見了蹤影。
屹立在山坡上的頻伽渾身的毛髮都豎立著,散發出肅殺的氣息。眼中的湛藍眸光顏色變得幽深,閃射著危險的訊號,兇狠地注視著黃色塵土消逝的方向。他將手中的箭對準了那裡,兇狠地射了過去。
擄走千尋的,是一群兇狠、勇猛的馬賊。他們在這綿延不斷的大山中神出鬼沒,靠著掠奪艱難的生存著,運氣好的話,偶爾也可以享受一下奢淫的生活。
他們的大本營自然是無法與頻伽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