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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部分

計較,有主意便告訴我吧。”

“天下郎中多了,誰知道你叫的是哪個。”權仲白今日看來是要逗她到底了,他慢條斯理地給蕙娘挑著刺兒。蕙娘鼓起嘴想了一想,忽然發覺,她除了在人前假惺惺地喊仲白以外,好像私底下相處,不是叫他郎中,便是連名帶姓地喊他。比如桂少奶奶叫桂含沁‘沁哥’、楊七娘喊許世子‘升鸞’這樣的暱稱,她的確是沒有喊過,倒是他好像還在祖父跟前叫了她幾聲阿蕙。

看來,此人貌似是對這一點,有些不大滿意了……蕙娘禁不住要笑,又有點不好意思,現在,她心裡再也不煩鬱了,甚至還要靠在權仲白的胳膊上,把自己的一點笑容給藏好呢。

“那不然叫你什麼?”口中卻還是不能服輸的,蕙娘道,“難道我叫你‘白哥’?”

這話一出口,兩人都一陣惡寒,蕙娘打了個冷戰,越想越好笑,捧著肚子笑了半日,又說,“你字子殷這我知道……”

不過,子殷一般都是朋友們喊的,蕙娘叫了幾聲,也覺得不對勁,思來想去,還是回到了最初的權仲白,她笑道,“我覺得就是連名帶姓地喊你最舒坦了,怎麼辦呀?”

權仲白白了她一眼,道,“你就矯情吧你——瞧,我就喊你矯情,多麼方便自然。”

蕙娘本想說,家裡人都喊我佩蘭——但想到焦勳,便不敢多說,她又苦思冥想了半日,方道,“算了,今日實在想不出。”

既然想不出,那麼便沒立場讓權仲白來幫著出主意了。蕙娘吊著眼梢瞟了權仲白一眼,悄聲細語,“我嘴巴笨得很,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聽的……不如這樣,我先練練口齒,一會再來想?”

權仲白還沒發話,已被她一把抓住衣領,直摁了下去,他一著急,也忘了‘矯情’,道,“焦清蕙,你做什麼——唔!”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要練口齒的這個人倒很是安靜,比較吵的人,竟換成了權神醫。

當然,順理成章地,權神醫也就把三姨娘這個難題,包在了自己身上。讓蕙娘得以安心收拾行囊,等待月底的那一趟海外之旅。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稍微早了十分鐘啊哈哈哈哈

我後天,又要坐車出門了。

這兩個月我已經活潑得過分了我發現|||而且這一次還是去參加親戚的婚禮……抱頭……預感會被‘家裡就你了,什麼時候帶一個回來’之類的話淹沒5555

話說,他倆對對方的暱稱我還真沒想出來,白哥太搞笑了pass,仲白、子殷又都很普通,蕙娘這邊除了阿蕙以外好像也真沒剩什麼了。

☆、282自縛

雖說孫侯船隊是三月初開拔;但蕙娘已決定先到山東探視文娘,因此二月中旬便出了門。這一次出去,她只貼身帶了桂皮和綠松服侍;自己打點的也多是男裝隨身,一概華貴首飾都未攜帶。只除了和焦家通了氣兒,對外只說是身子不好,去莊子裡休養;這亦是因為當時富貴女眷外出;頗有些驚世駭俗,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計。

江南民亂;進了二月大致上已經平息,就連朝中風雲,隨著皇上有意含糊;王尚書所帶領的舊黨,攻勢也漸漸地放緩了。不過,朝堂中的較量和陰謀,是永遠都不會止歇的,也許眼下的平靜,醞釀的不過是又一波動亂。但不論如何,焦家已經全面退出了政爭,權家又處於一個超然的位置,隨著盛源號和王家關係趨於冷淡,宜春號的地位自然更加穩若泰山。蕙娘放出了自己即將親自前往日本的訊息以後,盛源號的態度也有些軟化,若非日本的閉關鎖國政策,比曾經的大秦,如今的朝鮮都要更嚴厲,如非持有大秦國書,否則很難在日本港停泊,盛源號幾乎要立刻派人前往日本考察環境了——的確,要說到票號的市場,日本的表物、白銀、漆器,在國內都頗有賣氣,只是如今不能通商而已,如果蕙娘能夠鑿出一條哪怕是走私的通道來,盛源號在日本的獲利,都能比得上在朝鮮的利潤。

不過,盛源號到底也是背靠晉商的大票號,對宜春號的壓力,他們還保持了足夠的矜持,只說且等蕙娘從日本回來以後再商議,而蕙娘也不怕他們拖慢腳步,事實上,她是巴不得盛源號再猶豫一點——他們也的確有足夠的理由,在朝鮮拖延下去。朝鮮境內,別說票號了,連可以開具銀票的錢莊都很少,大商人們只能用現銀交易,這就給山匪強盜,提供了許多機會。盛源號幾乎是才一進朝鮮就開始盈利了,到現在,除了朝鮮王庭還保持沉默以外,許多高官,都和他們有了或者正式,或者非正式的來往……這對鳳樓谷也是強大的壓力,如今權傢俬兵,已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