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華服公子,滿身濃烈的酒氣,整個人有些頹廢,一看就是個酒色過度的紈絝子弟。
見趙錚器宇軒昂,那豪奴隱約覺得不妙,但想到自家主人身份便怡然不懼。華服公子更是紈絝跋扈習慣了,根本不把人放在眼裡,指著趙錚道:“你裝什麼蒜,本公子讓你下車,磨磨蹭蹭的沒聽見啊?快些,把那個玉佛拿過來,今天這事就算了……”
說話間,華服公子又瞧見趙錚隨身帶著的寶劍,又是滿眼貪婪。當然了,他也猜測了趙錚的身份,能攜帶如此寶劍玉佛,或許身份不凡……但是乘牛車……
今非昔比,隋唐時期關隴貴族習慣乘坐牛車的習慣早就成為歷史。汴梁權貴們通常都是乘坐馬車出門,而且都是精選上等戰馬來訓練,甚至還互相攀比血種毛色等等。從來不曾聽說那個權貴乘坐牛車……再者,趙錚的年歲不大,衣著尋常,華服公子在腦海裡篩選了一遍,大宋權貴二代裡沒有這個人,大概只是個商賈吧,所以沒有任何顧慮和擔心。
“我要是不給呢?”趙錚冷冷回答。
“不給……撞壞了本公子的車,可得賠償……”
“是啊,你撞壞了我的車,是得賠償……”
“吆喝,兀那小子這樣囂張?”華服公子惱羞成怒,喊道:“給我打,讓他滿地找牙!”
除了趕車的豪奴,另外幾個跟在後面的家丁也紛紛衝了過來。街上突然起衝突,圍觀的人不少,一看便知是紈絝子弟仗勢欺人,不免紛紛同情趙錚。看到家丁豪奴衝過來,不免有些擔心他的安全。
趙錚實在不明白,為何世間總會有這麼多不知死活的紈絝喜歡仗勢欺人呢?到南唐的首日遇到了皇甫紹傑,回汴梁的第一晚又遇到了這廝,還真是巧合啊!
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可這廝非要不知死活。些許冒犯趙錚或許大人有大量,但是阻礙自己去魏王府,這簡直不可饒恕,現在竟然還想打人……
趙錚怒火升騰到了極點,待到豪奴家丁近身,立即出手。不過眨眼的功夫,五六個豪奴全部跌倒哀嚎,滿地找牙。
那華服公子大為驚訝,沒想到趙錚的戰鬥力如此強悍,瞧見趙錚朝馬車走過來,心裡有些發毛。外強中乾地大喊道:“你別過來,我爹是武信節度使,侍衛司步軍指揮……”
趙錚哪容他念完老爹冗長的名頭,盛怒之下,即便是他爹是天王老子,也會毫不客氣地出手。
一個酒色過度的紈絝子弟,如何擋得住驍勇高手,趙錚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從馬車中拉出來,猛地摔倒地上。
撕心裂肺的嚎叫傳來,但這廝仍舊吃力地喊出了老爹的名字——趙彥徽!他終於明智地看出來,趙錚不會輕易放過他,試圖用老爹的名號來唬住他。
可惜沒有任何作用,盛怒的趙錚幾乎充耳不聞,上前抓起那廝又是兩拳。
眾人看得清楚,只見華服公子的臉頰突然變形,口中噴出鮮血,隨後一顆顆牙齒滾落在地。尚未站穩,迎面又是一腳,整個人飛起跌落,恰好倒騎在牛背之上。(未完待續。。)
第一二二章 悲催府尹
自古以來,都城的地方官都不好當,上要為皇帝管理好都城,下要對百姓有個交代,事情本來有千頭萬緒,稍有不慎就會出差錯。
最麻煩的則是都城聚集著大量的權貴,紈絝子弟眾多,仗勢欺人更是常有發生。不管百姓不答應,想管有時候也愛莫能助,弄不好還會得罪權貴,掣肘太多,日子難過。
以至於有言道: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可見都城地方官是何其悲苦,漢朝的京兆尹,唐朝的長安令,以及如今大宋朝的開封府尹,都面臨這樣一種窘境。
吳廷祚現在是權知開封府,也就是代理開封府尹,他的處境相比於盛世的普通都城長官略微好些。首先一個,他之前的身份不低,早在後周時期就是宣徽南院使,曾擔任西京留守,也就是陪都洛陽的地方長官。
這個資歷頗能服眾,再加上趙匡胤先後兩次御駕親征離開都城,吳廷祚都負責留守汴梁。責任重大,權力也就大,有聖旨在手,畏懼之人也不少。在皇帝離開的日子裡,和呂餘慶一起配合留守大內的趙光義,保持了汴梁的穩定。
幾個月來一直平穩安靜,吳廷祚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向皇帝交差了。可是萬萬沒想到,就在這最後時刻,皇帝返回都城的首日,竟然遇到行刺。雖說皇帝當場沒說什麼,但吳廷祚知道,龍顏大怒是肯定的,這也算是自己的失誤。
他一邊遞上請罪的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