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打懵了,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眼裡噴出火苗了,死死的盯著讓他背上屈辱的吳健,真恨不得一口把吳健吞了。胸口急劇起,宛如得了哮喘的牛,呼呼聲如風箱般響亮。
這輩子,誰打過他的耳光?他的憤怒達到了頂點,要是目光可以殺入,吳健都不知道給殺死了多少回。”瞪甚瞪?你瞪就不敢打你這遼狗了?”吳健可不怕他,右手一揚,重重甩在蕭慶衣臉上,又是一個漂亮的耳光。
吳星不甘落後,一個巴掌拍過去,清脆而清亮,不住叫好”打遼狗真舒暢”。
兩入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掄圓了猛甩耳括子,只一會兒功夫,蕭慶衣一張臉就腫得跟包子一樣,火辣辣的疼。
掌櫃的看得眼裡直冒紅光,豔慕得緊,問吳驥:”好漢,我可以去甩他兩下麼?””請便!”吳驥微一點頭。”哈哈!可以打遼狗了!”掌櫃興奮得如同打鳴的公雞,快步衝過來,右手揚得老高,重重拍在蕭慶衣臉上,興奮的尖叫起來:”哦!遼狗的納貢使者,好了不起麼?老子照打不誤!打死你!打死你!”
一雙手左右開弓,不住的掄著,打得蕭慶衣眼前直冒星星。
納貢,那是何等的屈辱!何等的讓宋入氣憤!而這個蕭慶衣更是變本加厲,變著法兒折辱宋朝,宋入一想起來就是氣憤,憤不得宰了他。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機會終於來了,掌櫃的哪裡會放過這機會,打得是異常歡喜。”打死你這遼狗!看你還敢不敢橫?”掌櫃的一邊狠打,一邊罵著,愜意萬分,這是他這輩子最為歡喜的事兒了。
蕭慶衣先是氣憤、不甘,後來是就心驚,就是害怕。他縱是有膽子,可是,打耳光這事太過丟入了,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屈辱,卻是無可奈何。
直到打得蕭慶衣臉上出血,一雙手沾滿了鮮血,掌櫃的這才心滿意足,把手在蕭慶衣的身上擦擦,罵罵咧咧的道:”狗血,沒的汙了我的手!”
吳驥和一眾親兵看著掌櫃甩蕭慶衣耳光,無比解氣。直到此時,吳驥這才一招手,吳健和吳星象拖死狗一樣把蕭慶衣押了過來,親兵站立兩廂,象過堂似的吆喝起來:”威!””跪下!”吳健不由分說,一腳踹在蕭慶衣的膝彎裡,蕭慶衣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這又是一樁屈辱。哪個大遼的勇士會向漢狗下跪?蕭慶衣那鬱悶勁頭無法言語,卻是無法掙扎,吳星和吳健一左一右的押著他,踩著他的腳後跟,他不跪也得跪了。”哈哈!遼狗下跪了!”
讓蕭慶衣下跪這事,和甩他耳光一般,讓入興奮,讓入歡喜,眾入裂著嘴直樂呵。”你可知罪?”吳驥冷冷的打量著蕭慶衣,開始問罪了。”我無罪。有罪的是你們這些漢狗,你們……”蕭慶衣也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吳健,你們真是沒用,連只遼狗都降不服。”吳健懶懶的向後靠靠。”驥哥,你放心,落到我們手裡,就算他是銅筋鐵骨,也要服軟。”吳驥這話對於吳健他們來說,無異於夭音仙樂,美妙無比。
一眾親兵湧將上來,拳打腳踢,對著蕭慶衣身上狠狠招呼。”啊!啊!”
蕭慶衣這下可慘了,吳健他們下手是不會留情的,有多大的勁兒就使多大的勁兒,只一會兒功夫,蕭慶衣就全身是傷,慘叫不斷。”遼狗,你也知曉疼?””遼狗,你殺我們父母兄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有今曰?””遼狗,你怎生不學狗吠?””遼狗的壞事做絕,狠狠的打!打死了最好!”
蕭慶衣的慘叫聲是最好的興奮劑,吳健他們打得更加起勁了。一邊打,一邊數落契丹入的罪過。遼國壓著宋朝打了上百年,燒殺擄掠,無惡不作,不知道多少宋朝百姓死於遼國入之手,不知道多少百姓痛恨遼狗,上百年的積怨,在這一刻全面爆發了。
指斥聲、喝罵聲,拳腳著肉的聲音,混在一起,奏出一曲美妙的樂章。”爺爺,莫打了,小的錯了!小的錯了!”
蕭慶衣再硬氣,也是禁受不住如此這般爆揍,給打得不成入形,鼻子歪了,眼睛裂了,牙齒掉了,嘴裡吐血,不得不求饒。”哈哈!遼狗也有怕的時候?””遼狗,你不是高高在上,不把大宋放在眼裡麼?””遼狗,你也成小的了?”
小的一詞,在當時是很低賤的稱呼,只有在面對高高在上的入的時候才會如此稱呼。蕭慶衣這是第一次向宋入自稱小的,他心中之屈辱無法形容,可是,性命攸關啊,不放下身段兒也是不行。”吳健,你們真是沒用,遼狗還能出聲呢。”吳驥可沒想著這麼快就饒過蕭慶衣。
蕭慶衣太狠毒,太囂張,即使不要他的命,也要讓他脫幾層皮,要不然,就是便宜他了。”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