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擔心吳驥的要價太高啊。
數十年來,西夏第一次處於下風,而宋朝第一次佔到上風,吳驥的要價肯定很高,他們不由得猶豫起來了。
“稟皇上,李宗保將軍、梁熙將軍求見!”就在一眾君臣左右為難,難以委決之際,一個太監快步進來稟報。”李宗保?梁熙?”李秉常一聽這話,不由得大喜過望,眉頭一軒,雙眼中精光暴射,大笑起來:“有請!二位將軍在陝州打得不錯,肯定有捷報!”
西夏進攻陝州,取得了數十年從未有過之大勝,一想起這事,李秉常就是歡喜難言,一張嘴哪裡合得攏。
“呼!”一眾大臣長吁一口氣,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李宗保和梁熙回來了,那就是說西夏的精銳全部回來了。尤其是鐵鷸子的回來,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天大的喜事。對於西夏眾臣來說,鐵鷂子是他們的支柱,只要有鐵鷂子在,就不用怕。鐵鷂子到眼下還沒有敗過暱,即使面對遼國的皮室軍也不落下風,他們哪能沒有信心的道理?”他們在陝州打得不錯,擄獲很多,他們回來,肯定攜有很多財貨,我們都有份,我們又要大發一筆了!”
更有大臣做起了發財的美夢。不能怪他們,在他們眼裡,陝州是富饒的天堂,李宗保他們打得不錯,能空手而歸?必然是滿載而回。
如此想的大臣不在少數,個個眼裡冒出了美麗的小星星,彷彿已經在金山銀山上打滾。
就在一眾君臣的期盼中,李宗保和梁熙進來了。一眾君臣一見二人的情形,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
李宗保和梁熙已經沒了人形,瘦了許多不說,更是精神不濟,走路都要人攙扶。要是沒人攙扶的話,二人肯定是摔在地上了。
二人衣衫襤褸,形銷骨毀,萎蘼不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兒,彷彿離死不遠了。
“這個……”回想起二人當日出征時的意氣風發,一眾君臣根本就不相信,還以為看錯了,不由得揉揉眼睛,再三打量,沒錯,是二人!是兩個快要斷氣的人!
“你們怎生成這樣了?”李秉常尖叫起來,上前一步,一雙眼睛瞪得滾圓,喝問起來。
“稟皇上,臣臣臣……罪該萬歲!”李宗保結巴著回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們有何罪?”李秉常越來越覺得不妙,急惶惶的問道。
“臣等在陝州敗退……”梁熙的話才開了個頭,就給打斷了。
“甚麼?你們在陝州敗了?你們不是打得好好的麼?你們打了大夏數十年來最好的勝仗,怎生會敗呢…>;”李秉常絕對不願意相信,尖叫聲驟起,高亢刺耳,比起太監的聲音還要難聽!
陝州一戰,是西夏數十年來從未有過的大勝仗,誰願意接受失敗的訊息呢?不僅李秉常不願意,就是一眾大臣也是不願意,個個一臉的不信之色。
“一十萬西兵跟踵而來,拿下橫山,進人大夏境內了!”李宗保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又稟報了一個驚天的訊息。
“咣啷!”李秉常打翻了一張桌子,杯碟摔得到處都是:“不可能!不可能!二十萬西兵進入大夏境內!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他仰首向天,聲嘶力竭的大吼起來,根本就不相信。
“天Ⅱ嗣!”一片尖叫聲響起,出自一眾大臣之口:”一個吳驥已經難以收拾了,又來二十萬西兵,這可如何是好?”
“那是西兵啊!二十萬西兵啊!”
“西兵是大夏的勁敵呀!若不是西兵,大夏早就打進關中了!”
一眾大臣乍聞這訊息,驚懼難安,雙腿打顫,說話帶著哭腔了。
雖然數十年來西夏佔了上風,可是,一眾大臣卻是知曉西兵是勁敵。雖然西夏佔了上風,卻是始終打不進陝州,頂多就是去擄掠一番,然後趕緊閃人。他們心裡非常清楚,若是正面與西兵作戰,西夏無論如何打不過。
如今西兵拿下了橫山,進入西夏境內了,而且還是一來就是二十萬,他們能不驚懼麼?
不僅一眾大臣驚恐不已,就是李秉常這個皇帝也是震驚無已,一臉的懼色,一雙捂著胸口,喘著粗氣,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損失了多少兵馬?鐵鷂子暱?”李秉常好不容易穩定情緒,大聲喝問起來。
“稟皇上,臣等無能,損兵折將,傷亡近三成。鐵鸛子無損!”李宗保萬分不想稟報,卻是不得不報。
“呼!”李秉常長舒一口氣,拍著胸口道:“鐵鷂子無損,那就好!那就好!”
鐵鸛子是西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