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前傾過桌面,遙遙指著克莉斯汀破口大罵道:
“你這妖女竟口出狂言!代言人大人怎會坐下如此行徑!他乃是為法則代言之人,怎會為你小小家族破例,竟然還汙衊代言人大人行此汙穢法術!代言人法力高強,如果真的需要破例提升你的氣運,只需與至高法則請示便是,又何須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來達成目的!”
陪審教眾們的談論聲此時又偏向了審判者,指指點點地看著被壓制住跪在地下的克莉斯汀,卻沒有人再去同情這人。
克莉斯汀不知該作何言語,單薄的衣衫在其掙扎之間顯得凌亂不堪,露出優美潔白的脖頸來。
審判長見她如此不知悔改,口中還不住大喊著:“冤枉啊!審判長——那寶物真是代言人所賜啊!”
“我沒有錯,代言人承認了我的地位!代言人——你說話啊!你回答我——”
所謂的代言人卻沒有施捨給這名聖女任何迴音。克莉斯汀努力掙扎,想要衝到神像之前去,卻被身後兩名白衣教徒狠狠地按住身體。
上身被緊緊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把這妖女拖入牢中,待日後處決!”
“是!”“是!”
“不大人——請聽我說啊——”克莉斯汀淒厲的喊著,房中眾多主教與教徒卻並沒有施捨給她一個眼神。
跟隨著審判長離開的動作,眾人紛紛站起,離開審判庭。幾名落後於眾人的紅衣主教接收到審判長臨走之前意味深長的眼神,在隱秘的某處互相對視一眼,嘴角輕輕牽動。
神教水牢。
克莉斯汀雙手被鐵鏈禁錮在頭頂,半拖半吊地浸在水中。衣衫被全部浸透,緊緊地貼合在她姣好的身體之上。潮溼陰暗的水牢中,僅有鎖鏈摩擦之聲與水聲不是響起,克莉斯汀已經沒有力氣哭喊,她的聲帶早已嘶啞,淚水早就乾涸,被浸在冰涼的水中,下半身已經失去知覺,心中的恨意卻越燒越旺。
什麼代言人,什麼家傳之寶!全都是騙人的!
代言人所謂的承認,但在審判之時卻並沒有保護自己……
什麼狗屁神教,到底神在哪裡——!
咔啦咔啦……
鐵門被一雙骨節粗大的手推開,露出門後之人的面容來。
正是看守監獄的黑衣刑徒。
而跟在黑衣刑徒之後的確實幾名身著暗色斗篷的身影,高矮不一,胖瘦不一,面容均是深深地隱藏在斗篷的兜帽之下。又是黑暗的環境,竟是一點也分辨不出幾人面容來。
克莉斯汀聽見聲響,抬頭看去,眼神之中滿是仇恨與怒火,渾然不復往昔聖潔單純的樣子。牙齒被其咬得咯咯作響,顫抖的身體帶動著吊住雙臂的鐵鏈開始摩擦起來,發出嘩嘩的響聲。
一行斗篷人在黑衣刑徒的引導下來到克莉斯汀所在的監獄門前,不發一言。其中為首的一人做了一個手勢,黑衣刑徒便轉動門外機關。克莉斯汀只覺手腕一緊,吊住自己雙臂的鐵鏈便拉著她緩緩上升,之後又平行前進到了平臺之上。
這時入口的門才被開啟,克莉斯汀雙手被鐵鏈縛住吊過頭頂,身體卻因為長時間的浸在水中已經失去了知覺,麻木的癱軟在地,只有上身和手臂被鐵鏈吊起,被迫保持著跪坐姿勢。
克莉斯汀想要張嘴詢問面前這一群來歷不明的人,卻因為前幾日的哭喊與申訴導致失聲的聲帶發不出聲音來,只得警惕地看著來人。
為首的一名斗篷人又擺了一個手勢,黑衣刑徒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退出牢獄,將空間留給一行斗篷人。
克莉斯汀眼神之中立刻爆發出仇恨來,黑衣刑徒乃是監獄之中說一不二的人,能夠讓他恭恭敬敬行禮,並且毫無怨言地為其服務,這行人的身份起碼也是紅衣主教的級別。
想到之前在審判庭上那一群紅衣審判者,克莉斯汀的眼中爆發出仇恨的光彩。站在後方的三名斗篷人無聲地走上前來,輕而易舉地按住克莉斯汀的身體,給她灌下了什麼。
“你要感謝代言人的恩賜,在聖主傳話人的請求之下,代言人大人沒有賜下懲罰,所以你才能走的安詳。”
克莉斯汀試圖掙扎卻被幾人輕而易舉地壓制,被迫喝下了不知名的液體,原本就不甚清晰的精神變得更加恍惚,被冷水浸沒了許久的身體卻詭異地熱了起來。她無力地張了張嘴,雙手意外地被人從鐵鏈中放出,卻已經失去了逃跑的力氣,順勢跌落到冰冷潮溼的地面上。
冰涼的地面僅能夠略微緩解身體的燙熱,卻遠遠得不到滿足,反而激發除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