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能那麼機敏地拖住郡主,讓我有時間處理傷口,巧妙地掩飾過去,”秦慕卿說著輕輕地撫摸住自己的左臂,言語間第一次流露出了搖擺不定的遲疑,“就說明,我故意把皇上引到靜月湖,並暗中殺害的事情,他從頭到尾都知道。可是他卻掩飾得那麼好,還巧妙地把禍水引到了林南風的頭上,從而逼走了隱患,小小年紀,心機之重,手段之狠,實在是大出我的意料,恐怕就連他的叔父都會暗暗震驚吧。”
若離木然地蹲在灌木叢中,雙腿都麻了,她卻渾身不知。心裡的那口鬱氣堵得實在難受,小穀子,小穀子……若離悽然一笑,不禁悲從中來,原來是木頭殺了皇上,小穀子明明知道,卻暗中袖手旁觀,他的心,難道真是石頭做的?!
忽然,若即和那條小母狗顛顛地一路又繞了回來,月樂和秦慕卿同時一驚,兩人對望一下之後,迅速地閃進了白色小閣樓,整個現場很快就恢復了一片寂靜,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若離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對情意綿綿的小狗,忍不住譏笑道:“一對偷情的小狗,還真好意思啊,驚擾了一對鴛鴦呢,若即,小心回去,本郡主讓你面壁思過!!”
若離的嘲弄和威脅嚇壞了小白狗,它又嗖的一下竄走了,若即再次無視主人的眼色,也隨之諂媚地跟了過去,氣得若離鼻子都險些歪了。
“狗東西,這次回去非吃你的狗肉不可!”若離恨得牙根發癢。
“很好,到時候別忘了叫上本王一起享用!”身後馬上有人鼓掌附和道。
啊?若離的後背馬上陰森森地冰涼一片,愕然地回頭,嘿嘿,瘟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身後,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若離敢打賭,如果這時候天上有鳥的話,肯定都看得呆了,會一頭栽了下來呢。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很久了嗎?”若離又驚又喜,眉梢不自覺地飛揚起來。
“也沒多久,”瘟神輕描淡寫,眼底掠過一絲戲虐,“不過比你久一點點而已。”
暈,這孩子……真陰險,這麼說他剛才一定也看到了月樂和秦慕卿,並且知道了他們的關係咯。瞧他笑得如此欠扁,看來一切都沒有逃離他的手掌心呢。
若離長出了一口氣,既然他這麼自信,自己就不要再去糾結這些陰謀詭計了,不然自己肯定會提前生出一堆皺紋的。
“對了,暴徒怎麼樣了,還有,妃然呢?”若離忽然想到了朋友,心裡有種隱隱的擔憂。
“他們,都很安全。”
瘟神的話有些勉強,若離馬上就焦急了起來,脫口而出:“是不是暴徒的身體出問題了?他的樣子,很讓人揪心呢。”
“你,很在乎他?”瘟神的眉頭微微一皺,有些酸楚地摸了摸鼻樑。
“廢話,我當然在乎了,他就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呢。”若離才懶得理會某人話語間的醋意呢。
“如果我也受傷了,你會不會也這麼擔憂呢?”
“暈,你這麼陰險狡詐,怎麼會受傷呢?”真是敗給他了,原來他竟是這麼小氣的孩子呢,若離沒好氣地反擊他,然後不等瘟神爭辯,繼續追問,“你快點說啦,我總覺得暴徒有些異樣,功夫那麼好,身子骨應該很硬朗才對啊,他怎麼那麼不經打呢?”
“你要是捱了一掌催魂掌的話,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呢,還說暴徒不經打,真是……”瘟神不動聲色地奚落道。
催魂掌?!
若離呆了,光聽名字就讓人毛骨悚然呢,木頭會這麼狠心嗎?他真的會這麼對暴徒這麼下殺手嗎?若離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瘟神的目光很淡定,沒有一絲驚慌的樣子,那就是真的了,唉,王子頭上的光環慢慢地退去了,若離很是失落。
“瘟神,你都看到了,人家殺了你哥哥,還在你的王府公然**,你為什麼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不是挑撥離間,不是惡意中傷,若離真的不明白,瘟神在等什麼,他分明早就應該都知道了,為什麼還在一直等待呢。
“笨丫頭,我說過了,不該你操心的,最好不要操心,要乖一點,懂嗎?”瘟神輕輕地把她拉過來,擁在懷裡,忽然輕笑,“對了,我買的那條小狗還可愛吧?”
嗯?若離馬上從他懷裡鑽了出頭,好笑地問:“那條小白狗是你買的?”
“嗯。”
“為什麼要買它啊?”真是好笑呢,堂堂一個王爺,竟然會去心血來潮買條狗?!
“讓它勾引你的若即啊!”瘟神一本正經地回答,然後眉毛一挑,“它叫若離一號,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