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團隊或黨派都不可能實現絕對的公平,總要有領導人來抓全面工作,而有領導人,就會有下屬,既然有了區別,待遇等方面就會大不相同,比如領導可以坐轎車,而下屬或普通會員就只好騎腳踏車或靠雙腿丈量地球了。太平天國雖然叫囂著平等,可作為一個好幾十萬的組織,雖然人人有飯吃,可根本不能真正實現絕對的公平和平等。
因此,太平軍內部有些人就開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尤其是後來加入的“新兄弟”,心中的不平和嫉妒越來越強烈:同是天國的兄弟姊妹,為什麼自己就沒有“老兄弟”的待遇,這為太平軍最後的內訌埋下了一個很大的隱患。當一個組織內部出現問題時,是十分危險的,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洪秀全也許意識到了這一點,也許根本就沒在意,此刻的他在深宮有美女相伴,有佳餚供著,根本就無心關心這些事情。
第二,以衛道面目出現,爭取封建士人,號召知識分子起來捍衛孔孟之道。
在中華大地,儒家學說、孔孟之道源遠流長,中國的知識分子自古尊崇孔孟。而太平天國卻極力反孔,搗毀孔廟、孔像,焚燬儒家經典,這就等於和廣大的知識分子為敵。
其實,這是兩種文化的較量,不倫不類的拜上帝會自然不是有數千年的孔孟文化的對手。沒有根基的太平天國就這樣懸在半空,一陣風都能把他吹走。
85。交鋒前的叫板3
第三,把洪秀全創立“拜上帝會”說成是“外夷”的代表者。
外國侵略者透過武裝和宗教入侵中國,引起中國人民、尤其是南方數省人民的反感和仇視。太平軍的拜上帝會在中國沒有根基,無異於外國侵略者透過宗教來入侵中國。曾國藩在檄文中抓住宗教問題大力攻擊太平軍,這樣就孤立了太平軍,把太平軍和所有有愛國心的中國人對立了起來。
第四,利用封建禮教攻擊太平天國。
太平天國上下都用兄弟姊妹互相相稱,曾國藩指出這是違背君臣父子、上下尊卑的倫常秩序。他還指出太平軍如果都稱呼自己的父母為兄弟姐妹的話,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其實,就是一個稱呼而已,顯得更加親近,相信太平軍永遠也不會忘記自己的父母是誰。曾國藩這樣說自然是別有用心。經過他大肆渲染,引起許多人對太平軍的反感。畢竟幾千年的封建倫理思想早已在人們的頭腦中根深蒂固。
第五,挑撥地主階級跟太平天國的矛盾。
在太平天國的《天朝田畝制度》中有這樣的句子“農不自耕以納賦,而謂田皆天王之田;商不能自賈以取息,而謂貨皆天王之貨”。
太平天國主張沒收地主手中的土地,再以天國的名義平分給貧苦農民,從而滿足這部分貧農的需求。曾國藩既然無法籠絡這些貧農,索性就發動全國的中小地主來共同對抗太平軍。可見,曾國藩維護的不過是本階級的利益。
第六,針對太平天國獨尊天主上帝,反對崇拜其他偶像,反對鬼神迷信的事實,大加渲染歪曲,說他們已被鬼神共憤怒。既然鬼神都不站在太平天國一邊,那麼失敗是註定的,這樣就贏得了更多的人加入到反對太平天國的隊伍當中。
總之,曾國藩是站在地主階級的立場上一心要維護清王朝的封建統治。本來是清政府賣國投降,他在《檄文》中卻反誣太平軍是外國侵略者的代理人,為太平軍的起義號召製造了很大障礙。其實,太平軍從本質上講是一場中國農民起義,只是在表面層次利用、吸收了一些西洋文化。
無疑,這篇《檄文》是相當成功的,湖南各地大小鄉紳、地主、讀書人、農民都加入到了*太平軍的行列之中,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力,轟轟烈烈的局面,好不壯觀。
戰前的聲討已經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在大清國望穿秋水的期盼中,湘軍終於揭開神秘的面紗,踏上了*太平軍的主戰場。
86。“曾胡”並肩戰鬥1
咸豐四年正月二十八日(公元1854年2月25日),曾國藩在衡州誓師後,率領湘軍水陸近兩萬多人,浩浩蕩蕩地進駐長沙,正式拉開了與太平軍作戰的序幕。
虛歲44的曾國藩中等身材,一對三角眼裡閃著陰冷、銳利的光芒,一把濃濃的長鬚在頷下隨風飄動。因為母親的喪期未過,所以身穿一件黑布長棉袍。他站在一隻最大的拖罟大船(曾國藩命名“座船”)之上,望著秀麗河山,胸中的那種豪邁之氣不可言表。
總的來看,曾國藩神態穩重,面泛紅光,滿臉的得意之色。
在出師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