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心中一動,對皇上說:“皇上,臣妾猜想,定是有人趁亂將簪子塞到奴婢身上,想要誣陷臣妾。這御花園人來人往,只要查一查剛才在這附近的人,定能水落石出。”
皇上點頭:“有理,來人,去查。”
太后一聽,心中暗驚,面上卻強裝鎮定,她輕咳一聲,緩緩開口:“皇上啊,依哀家看,今日這事兒,想必是個誤會。這後宮人多嘴雜,若真要查個底兒掉,怕是會鬧得人心惶惶,節外生枝。況且,這簪子既已尋回,想必皇后也只是一時心急,擔憂御賜之物有所閃失。咱們就莫要再大動干戈,擾了這後宮的安寧,也免得前朝聽聞,亂了朝綱啊。” 太后邊說,邊輕輕捻動著手中的佛珠,眼神看似平和,實則暗藏焦慮,不時瞥向皇上,觀察他的神色。
皇上聽了太后的話,微微皺眉,心中疑慮並未消散,他沉吟片刻,想到這後宮爭鬥由來已久,查下去怕是牽一髮而動全身,一時半會兒恐也難有定論,便無奈開口:“罷了,既如此,今日這事就暫且到此為止。都散了吧,莫要再提。” 說罷,揮了揮手,神色間透著幾分疲憊與厭煩。
眾人依言紛紛告退,蘇瑤抱著孩子,臨走前深深看了一眼太后和皇后,目光中滿是堅定與警告,那眼神彷彿在說,今日之事她已記下,不會善罷甘休。隨後,蓮步輕移,穩步離去。
皇后跟著太后回到寢宮,剛踏入殿門,太后便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啪” 的一聲巨響,嚇得宮女們紛紛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太后怒目圓睜,手指著皇后,厲聲斥道:“你瞧瞧你乾的好事!如此拙劣的手段,竟也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施展,這下可好,偷雞不成蝕把米,把自己搭進去了!哀家費了多少心思想要幫你穩固後位,你卻這般不爭氣,真是蠢笨如豬,扶都扶不上牆!” 太后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臉上的皺紋因憤怒而愈發深刻。
皇后嚇得花容失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奪眶而出,她哭訴道:“太后息怒啊,臣妾知錯了,實在是那蘇瑤太過奸詐狡猾,臣妾一時心急,只想挫挫她的銳氣,才出此下策,求太后恕罪。” 皇后邊哭邊磕頭,頭上的珠翠隨著動作亂晃,狼狽不堪。
太后冷哼一聲,坐到椅子上,端起新上的茶盞,輕抿一口,試圖壓下心頭怒火,緩聲道:“哼,如今你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這蘇瑤能在後宮站穩腳跟,豈是易與之輩。你身為皇后,不想著以德服人,收攏人心,反倒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只會招人詬病,失了身份。” 太后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皇后,眼中滿是恨鐵不成鋼。
皇后心中不服,卻也不敢頂嘴,只能抽噎著應道:“太后教訓的是,臣妾以後定當小心行事。只是…… 那蘇瑤如今越發得寵,又協理後宮,風頭無兩,臣妾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說著,暗暗攥緊了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太后微微閉目,思索片刻後,睜開眼道:“罷了,這次吃了虧,你也該長點記性。接下來,咱們先消停一陣,莫要再輕舉妄動,以免引起皇上反感,再生事端。待時機成熟,哀家自有計較。” 太后的語氣不容置疑,透著掌控全域性的自信。
皇后表面上點頭答應:“臣妾謹遵太后懿旨。” 可心裡卻憋著一股勁兒,暗自想著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回宮路上,皇后身邊的貼身侍女玉枝見主子心情低落,趕忙輕聲勸慰:“皇后娘娘,您莫要太過傷心,今日雖有些波折,但太后娘娘畢竟還是向著您的。往後咱們小心謀劃,定能扳回一局。” 月滿一邊扶著皇后,一邊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著。
皇后停下腳步,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恨恨道:“哼,你說得輕巧,本就是我應得的尊榮,如今卻被一個妃嬪打壓至此,還要處處隱忍,這皇后當得實在憋屈!” 說罷,抬手輕撫頭上的鳳釵,那是皇后身份的象徵,此刻卻似有千斤重。
玉枝見狀,湊近一步,低聲獻計:“娘娘,如今之計,您手中無子,終究缺了一分底氣。依奴婢看,當務之急,是要想法子為皇上誕下一位皇子。只要有了皇子傍身,往後您就算是坐上太后之位,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屆時,收拾那些個妃嬪,還不是易如反掌?” 月滿目光閃爍,語氣篤定,彷彿已經看到皇后母憑子貴、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皇后聽了這話,心中一動,眼中漸漸有了光彩,她微微點頭:“你說得有理,子嗣的確是重中之重。這些日子,我也得想法子多親近皇上才是。” 想到此處,皇后挺直了脊背,似是重新找回了鬥志。
與此同時,蘇瑤回到寧心宮,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