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圍和後面並沒有人看守,三人便趁他們不注意拐到了大殿的後面。隱藏好渾身的氣息,三人從一條石階上走進了正殿。一路上,並沒有遇見預想中的宮女和侍衛什麼的,應該是被人撤走了。看來那正殿內,正有很重要的事發生。
她們儘量放輕腳步往宮殿裡面走去,拐進一道門後,見前面有一扇巨大的紅木屏風,而屏風後傳來了人聲。三人躡手躡腳地走到屏風背後躲起來,豎起耳朵聽都是些什麼人在說話。
就聽一個略顯蒼老而憤怒的聲音響起:“苗王大人,此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姑息大鬼母了。她居然敢在您身上下蠱,妄圖控制整個苗疆,實在是罪無可赦!”
苗王?莫非這裡是……
“義父!”是陶蠡的聲音!“娑羅她只是一時糊塗,才會犯下大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請您看在紫蘇姑姑的情面上,繞過她這一次吧。”
“哼。”不等苗王說話,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還敢提紫蘇。她做出背叛苗王大人的事,已經是罪大惡極,可苗王大人仁慈,看在多年的情分上留下這個孽種,但你看看,現在這個孽種都做了些什麼!”
從他們的對話中白微明白了,估計那兩個蒼老的聲音就是陶蠡說過的長老,可是他們也太可惡了,幹嘛一句一個“孽種”,說的這麼難聽。而且很明顯,他們一直不喜歡娑羅,說不定從小就這麼罵她,難怪娑羅的性格會變成現在這樣。
所以說小孩子的教育是很重要的,不然留下了心理陰影,指不定長大後的性格會扭曲成什麼樣呢。
“東長老,你的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很明顯,陶蠡平靜的聲音下已然有了憤怒的小火苗在燃燒。
“我說的都是事實!”
“夠了!”一箇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打斷了東長老的話。頓了頓,又聽那個聲音說道:“娑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沒有。”娑羅簡短地答道,也不知道她是覺得自慚還是認為沒有辯解的必要。
她這個態度顯然激怒了那些長老,可他們憤怒的聲音再次被苗王壓了下來。只聽苗王說道:“既然你沒有話要說,那我們就來聽聽屏風後的幾位有什麼看法吧。”
苗王這話一出,長老們都是一驚,居然還有人膽敢偷聽他們的談話。白微三人見行蹤已然暴露,再躲也是無濟於事,只好從屏風走了出來,看見陶蠡和娑羅正跪在大殿中央,周圍是四個精瘦的老頭,而她們剛才躲的屏風前面正坐著一箇中年男子,應該就是苗王。
“你們三個好大膽子,竟敢私闖苗王宮!”一個老頭大叫起來,聽聲音似乎就是那個東長老。
陶蠡一見三人的面,神色微變,連忙向苗王求情:“義父,這三位都是我的朋友,她們與此事並無關係,請義父不要為難她們。”
“不,這件事跟我們有關係。”白微卻說出一句讓陶蠡很是震驚的話來。
“哦?和你們有何關係?”苗王問道。
“關係可大了。”白微不顧那四個長老難看的臉色,大搖大擺地走到苗王跟前說道,“喏,就是你們這個大鬼母在我身上下了金蠍毒,差點害死我。”
“白微你!”娑羅想不到她居然會在這時候落井下石,憤怒地吼道。
“怎麼,你想不承認啊?”白微斜了她一眼。
“金蠍毒劇毒無比,中毒之人活不了半個時辰,可你現在怎麼會好好地站在這裡?”苗王饒有興致地看著白微。
“很簡單,那是因為陶蠡又救了我。”白微說得理所當然,輕描淡寫,“本來我是很想報仇的,可陶蠡是娑羅的義兄,救了我也就算抵了娑羅害我的罪,所以我已經決定原諒她了。而苗王大人您也應該像我這樣,原諒娑羅,因為是陶蠡救了您和整個苗疆。”
“照你這麼說,我應該放了娑羅咯?”
“也不是這麼說,懲罰也是要懲罰的,畢竟她犯了個這麼大的錯。這樣好了,您老人家就剝奪她大鬼母的封號,把她趕出苗疆永遠不準再回來。”
娑羅本來是滿臉憤恨地盯著白微,可突然聽到她這麼說,神色一下變了,不敢相信她居然會這麼說。
“荒謬!”一個一直沒吭聲的老頭髮了飆,“如果真這麼做,那哪是懲罰,根本就是……”最後一句話沒有說完,似乎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失誤。
“這位長老怎麼不說了?”白微冷冷一笑,“您是想說,那不是懲罰,而是恩典對不對?看來,你們也知道娑羅從頭到尾就不想當這個大鬼母啊。”
她的視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