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丁上前一把拉住她“有什麼話我們出去再說。”
阿好歇斯底里“火是我放的!我每天和滅門的仇人生活在一起還渾然不知,我早就該死了!”
武丁甩開阿好的手“對,谷孟造反株連九族,你通敵叛國,那個時候你就該死了!可是我捨不得。就算你背叛我我也捨不得!”
阿好愣住,滿腦子想的都是武丁剛剛脫口而出的那句話,無力的問道“你懷疑是我?我和他們裡應外合?”
話音剛落,房梁的木頭被燒斷,咔嚓一聲砸了下來。阿好猛地向武丁撲過去,把他撲倒在地,而自己,卻被狠狠壓住。
阿好昏迷了數日,這期間發生了很多變故。
先是邊疆戰事吃緊,後是婦邢偽造阿好書信之事被揭穿。
事情起因全因一副畫,婦邢見阿好昏迷。獻媚的送了一副自己親筆題詞的字畫來討好聖上,以解聖憂。武丁一眼認出這上面字跡和傅說當日送來的信件上面字跡相同。一切都是婦邢和父親祝伯兩人合夥的栽贓陷害,真相大白,阿好終於洗脫了通敵叛國的嫌疑。
武丁看著受傷昏迷的阿好,愧疚,心疼湧上心頭。但想起那晚阿好昏迷前看向自己冷如刀鋒的眼神,武丁心中便開始患得患失。
阿好。是否我在懷疑你的一瞬間,我就已經失去你了。
“大王,邊疆戰事吃緊。西母國有一巫師,善用蠱術,前方士兵大多中了他的蠱,軍中無人會解,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失守了。”武將跪在床前,武丁輕柔的用毛巾擦著阿好的手。
阿好昏迷了幾日,武丁就幾日沒有處理政事,朝中一片混亂。王后雖說洗脫了通敵的嫌疑,但谷孟造反是不爭的事實,加上現在王后又坐實了魅惑君主這一罪名,朝中視王后為商朝禍患的人大有人在,只是敢怒不敢言。
床上的人微微動了動手指,武丁驚喜的牽起她的手。只見阿好慢慢的睜開眼睛,看清面前人是他的一瞬間,別過頭,抽出了自己的手。
武丁像是被人生生抽離了一部分,心裡空洞的像被剜開一個口子。
武丁從床榻上站起來“我,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說罷帶著武將離開。
阿好重新轉過頭,看著武丁離開的方向。面如死灰,卻冷不防的流下了一滴淚。蒼生社稷在你肩,這件事你無理也有理。我懂你,但卻無法說服自己再去擁抱你。
哥哥,阿爹,我不恨他,你們會怪我嗎?
第九章請軍出征
阿好換上衣服,拖著病重的身子來到了武丁的書房。滿屋子的大臣看到阿好的一刻並不是行禮,而是譁然。阿好不去理會那些聲音,而是徑直朝武丁走去。武丁的臉上浮現一絲驚喜和期待,但卻在阿好開口的一刻徹底轉換成憤怒。
“邊疆戰事,最大困擾不過蠱毒,臣妾有辦法。”阿好跪在地上。不曾抬頭。
“戰事雖膠著,也不勞王后操心。你大病初癒,好好調養身子最重要。”
阿好淡淡開口,彷彿說給武丁聽,彷彿也說給滿朝大臣聽。
“臣妾本是叛國國主谷孟之女,天生靈目大家也可能早有耳聞。我自十歲起,隨家父兄長旁聽帶兵打仗之道,十二歲上戰場,三年之內打過無數勝仗,直到後來,後來進了宮。對於巫蠱之術,我頗有研究。聽聞前方士兵被蠱毒糾纏不淺,臣妾有辦法解蠱,也有辦法把這場仗打贏。就當是我替家父贖罪。也當我替自己戴罪立功。”
阿好的這一番話,聽的大臣連連點頭。
“大王,既然王后有辦法,為何不讓她去試一試。與王后自己與大商百姓,都是好事。”
武丁看著阿好的眼神,堅定不容置疑。或許真的打勝仗了之後,對她自己來說也是個解脫,也許幾月後回朝,兩人便可以放下先前芥蒂,重新開始。
“王后,如果勝仗歸來,你想要什麼封賞?”
阿好跪的端正,盯著武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臣妾要封地,自此歲歲不還朝。”
武丁怒極,將案子上所有的奏摺推翻在地“寡人不許!”說完拂袖離去。阿好仍舊跪在地上,任由身邊的文武大臣散盡,自己才慢慢站起身。
宮中不知何處傳來了哀怨的樂聲,武丁背手站在瀾水湖中的船上,阿好站在書房正對著冷宮宮牆的窗前。第一次覺得,夜是如此的漫長。兩個人的距離相隔不過百米,中間卻像隔著前世今生。
夜裡,武丁躺在小船內晃晃悠悠的睡著了。朦朧之間彷彿有一滴冰涼的淚落在自己的臉上,武丁聞著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