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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至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的這根小尾巴直接長到江見川的身後去，一度還鬧著要搬到江見川家裡去給他當親妹妹。

&esp;&esp;小姑娘執著又叛逆，程家父母拿她沒辦法，還真由著她把自己的小枕頭抱到了江見川的房間裡，和他的整整齊齊擺放好。

&esp;&esp;那時候她小小一隻，爬上他的床還要撅著個小屁股，手腳並用才上得去。

&esp;&esp;江見川無奈，只能在她身側找了個空位躺下。

&esp;&esp;但粥粥這個小名她絕不是白來的，因為他才剛一躺下， 奶包子就自動滾了過來，黏黏糊糊抱著他的脖子，奶聲奶氣地喊他哥哥，說要把程澍丟掉，只認他一個。

&esp;&esp;2歲的小孩沒有什麼性別意識，5歲的江見川當然也不懂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

&esp;&esp;就只能被迫和自己黏過來的小屁孩這麼擠在一張床上，學著大人的模樣拍拍她的後背，哄她乖乖入睡。

&esp;&esp;等到兩人都睡著了，程星野才悄悄推開房門，哭笑不得地將熟睡中的小奶包抱回家。

&esp;&esp; 最近粥粥有點兒奇怪？

&esp;&esp;“一隻狗看這麼久，在想什麼呢？”

&esp;&esp;程澍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esp;&esp;江見川不動聲色地回過神，抬眸看向自己身邊的同年人、程小玥法律意義上和生理意義上真正的親哥。

&esp;&esp;兄妹倆長得挺像，尤其是鼻子和唇形。程澍小時候或許頑皮，但對妹妹其實還挺好，除了那次意外之外，他照顧妹妹的細心程度恐怕可以打敗19的家長。

&esp;&esp;江見川唇角微微彎起一點弧度，忽然為自己剛剛居然還真有點兒萌發搶走人家妹妹的想法感到荒唐和好笑。

&esp;&esp;他沒有隱瞞，但也只是避重就輕地說，

&esp;&esp;“在想粥粥小時候。”

&esp;&esp;程澍看看狗，又看看他，眼神不善地挑眉，

&esp;&esp;“你罵我妹小時候是狗？”

&esp;&esp;江見川：“？？？”

&esp;&esp;他無語凝噎幾秒，深深吸了一口氣，

&esp;&esp;“你這腦回路挺清新脫俗。”

&esp;&esp;程澍無所謂地哼笑了一聲。雖然他自己也愛偶爾毒舌，但是自己的親妹妹，他一天可以吐槽她千萬遍，也由不得別人說她一句不好。

&esp;&esp;江見川重新坐回沙發上，沉吟片刻，還是沒忍住抬起頭，

&esp;&esp;“你有沒有發現，最近粥粥有點兒奇怪？”

&esp;&esp;奇怪嗎？

&esp;&esp;當然奇怪。

&esp;&esp;但是他家的小混蛋，不是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嗎？

&esp;&esp;程澍沒太放心上，只當叛逆期的小孩都這樣，隨口便應道，

&esp;&esp;“她這個年紀的想法，不總是奇奇怪怪。”

&esp;&esp;江見川眉頭輕蹙了下。

&esp;&esp;轉念一想也確實，程小玥這個人，如果能讓你猜到她下一張牌出什麼，那就不是她了。

&esp;&esp;人家親哥都這麼說了，看來應該是自己多想了。

&esp;&esp;江見川只當自己最近太敏感了，把很多細枝末節放大化。

&esp;&esp;片刻，他輕呼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暗自好笑地提醒自己不要想太多。

&esp;&esp;一起寫作業而已，不過是同學之間正常相處，放心。

&esp;&esp;

&esp;&esp;半小時後。

&esp;&esp;趙曉雲在家裡書房前備課，手機卻忽然響了又響。

&esp;&esp;看見上頭顯示的備註名之後，她頗為意外，但還是很快劃開了接聽。

&esp;&esp;電話對面傳來熟悉的聲音，他得體地問候，寒暄幾句，然後不動聲色，轉入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