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早上沐浴換下的衣服洗了,然後去檢視賬本,補充家中的倉庫,琢磨中午的點心,下午練武,準備晚膳,幫謝安懷做些雜事。
還有燉甜品、縫縫補補、當家不易啊!
而這次只給了我三天時間,我忙的頭都要暈了。
很多東西都要打包,廚房裡很多東西要封罐或者埋起來,傢俱要蓋上布,窗戶要封口。
謝安懷冷冷的道:“眉兒,別忙了,我們這次去可是要很久。”他笑笑,“說不定就不回來了。”
啊?我傻了。
不……不回來了?
我本能的四周看了看,待了三年了,這地方我已經有了很深的感情,院子裡的葡萄藤我嫁接了良枝,每年都埋豆餅下去,花都是我自己選的,很好看,還有我的房間,我軟軟的床,我的書箱……我的默寫的資料。
這些都不要了?不回來了?
“為什麼不回來了呢?”我問。
謝安懷把幾封書信湊在燭火上燒掉,扔進身旁的銅痰盂。
“因為接下來我會很忙,而且,這裡是我隱居讀書的地方,我畢竟,還是不能永遠呆在這裡的。”
這話說得一點沒錯,像謝安懷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小鎮上?
我心中惆悵,低低的問道:“公子,那這地方,真的就不要了嗎?”
謝安懷看看我,“怎麼,你很喜歡這地方?”
我點點頭。
他若有所思。
“去準備東西吧,我要求路上舒適,如果你收拾的不好,我罰你兩個月月錢。”
你不應該叫謝安懷,你應該叫謝安壞!!!!!
所以說,我很羨慕那些穿越過來就當小姐當公主當女皇當愛妾當……怎麼說也比我好吧?有人伺候吃穿,頂多也就是平凡兩天然後就立刻找到飯碗,就是開個店,也絕對是立刻就有收入的,以前還看到一篇文章說是穿越成鸚鵡的,哈,也是個讓人伺候小米清水的主。
真好,那像我現在這樣,忙前忙後,這一路上,驛站裡我要為謝安懷單做食物,為他換洗衣物,把驛站裡的被褥換成自己準備的,事情多極了。
累人!
還好住驛站的時候並不很多,謝安懷給我和安豐一幅地圖,安豐照著走,總是能走到一家普通的中等人家,然後就發現裡面的裝潢豪華無比,一幫人跪著叫主子少爺公子。
真是……
但就是這樣我也不能得閒,我要補充車上的食物、點心,告訴廚房怎麼做謝安懷喜歡吃的東西。再去伺候他老人家。
誰叫人家是我主子呢?
我裝賣身契的那個小盒子,這三年來我是天天晚上看它啊!抱著它睡覺,看著它傻笑,每到初一十五我就沐浴淨身然後抱著小盒子站在窗下,對著那皎潔的圓月默默祈禱!
月亮啊!請讓我早日脫離苦海!腰纏萬貫的擺脫奴籍,天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到臉成大餅!!!然後再……哇哈哈……嘎嘎……呼呼……嘿嘿。
真是奢侈的願望。
我對那個盧朝風的興趣不大,只覺得他言語舉止雖然斯文有禮,但是還是有些不對勁,倒是謝安懷提醒了我。
“此人談吐斯文,身背書箱,腳穿草鞋,但是襪子卻是上等布料,他說話是北地口音,舉止穩重,而且……”
“身上有種藥香,這是瞞不了人的,我都讓他洗完澡了,這股味道卻還是驅之不散,看來他家裡是開藥鋪的?可是他說家裡是開點心鋪的,而且他的指甲乾淨,我懷疑他會醫術,要為病人診脈,手是需要乾淨的。”我輕聲的道,麻利的將褥子展開。
“他與人說話毫不避諱,喜歡頭輕輕傾前聞人說話氣味,總是下意識的看人臉色、眼底、明明會醫,卻說自己是書生,我覺得這人挺有意思。“謝安懷坐在床邊,輕輕敲敲桌子,”你對這個人有什麼感覺?”
我把乾淨的枕頭擺好,笑道:“我覺得他像……像是一條小奶狗。”
“啊?”謝安懷失笑,詫異的看著我道,“為什麼?”
我越想越覺得好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他像是一條胖胖的,掉到藥材堆裡頭的小奶狗,我覺得很像。”
謝安懷笑得很開心。
“公子,那我下去了。”我打算去和安豐一起輪流值班。
“下去幹什麼,都是男子,你在這裡陪我一起睡。”謝安懷頭也不抬的看著書道。
我…………
“那我睡外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