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至終,還不曾發一語,端著通紅的玉杯,細細品咂。
迎著眾人的視線,紫袍青年微微一笑,“不必看我,小秋是個聰明人,他定然看出些問題。”
原來除他外,還有秋刀鳴始終默然。
眾人聞言,皆朝秋刀鳴看去,後者悚然,繼而微笑,連連擺手,“二哥笑我,我不過是覺得許易這般做,或許有自己的苦衷。”
“呵呵,這倒是新論,苦衷,沒想到小秋你倒成了他的知己了,噢,我想起來了,小秋你這個名額,還是沾了姓許的光,他不打死趙北玄,也輪不著你來撿這便宜,說起來,他還算你恩人。我就喜歡小秋你這知恩圖報的勁兒。”
塗老三陰仄仄道。
“凃三哥言重了。”
秋刀鳴並不多辯。論家世,他在諸人中不過是末流,若非這次意外獲得了參加恩科的名額,像今日的這般場面,根本輪不著他參加。
塗老三還待嘲諷,忽的瞥見紫袍青年面色冷峻,及時住口,掃了長臉青年一眼,長臉青年哈哈一笑,“塗老三就會廢話,我看他純粹是嫉妒姓許的,小秋別多心。接著方才的話往下說,我還真想聽聽小秋你的見解。”
秋刀鳴拱拱手,“費哥玩笑了,三哥也是為我好,我知道的。至於說對許易,我的確有幾分感激之心,人之常情罷了。至於說他的苦衷,不過是設身處地想想罷,換我是他,也會盡力折騰,所為者,當然是求名。道理也簡單,得罪了馮星吏,趙副司座,如果再沒有動作,恐怕就再也做不出動作了。他此舉,必定是為了尋靠山,尋保護傘,繼而,尋求獲取地魂符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