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到李修羅有所動作,心中略寬。
他此次不惜耗費陰元,附著陰識於小畜之上,隨同李修羅前來,正是擔心李修羅陽奉陰違。
他對李修羅,所信任者,正是其重情重義,所忌者,亦是其重情重義,畢竟許易為其亡妻錄下膾炙人口的悼亡之詩。
他不得不擔心李修羅心有旁念。
如今看來,他多番敲打,起了作用。
單看李修羅對晏姿的出手,他又覺自己將人心想的簡單了。
什麼恩呀義呀,哪裡重得過利益,那可是破開結界,通往仙界的誘惑,豈比不過一首詩詞。
念頭到此,他豁然開朗。
………………
辭出安慶侯府,許易念頭始終不曾通達,他實在想不通到底得是多大的利益,會值得安慶侯連通往外界的傳人也顧不上了。
抑或是安慶侯攀上了哪位感魂大能,以他許某人的界牌為引子,請求此大能代為照看高家通往外界的傳人。
念頭到此,他又否定了,安慶侯曾說過,之所以選他許某人,純粹是因為信得過其為人。
感魂大能是有大能耐,可又怎生讓安慶侯放心,莫非又是用心誓?
思前想後,他總覺不通順,甩甩頭,索性拋開這個念頭。
目下,他的確顧不上安慶侯的歪念頭,夏子陌的安危才是當下他頂頂掛念的。
用不上安慶侯,他也不覺有多大損失,且有三皇子呢,安慶侯能辦的,這位三皇子一樣能辦,何況似乎後者的能量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