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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樓牧對著他會心一笑。

恰好一陣風吹入,隱隱沁上了初夏的花香,沁上了所有刻骨的思念和情緒。

所以樓牧開口,在花香裡柔聲問他:“雲棲,你還好嗎?”

所以樓牧開口,在花香裡柔聲問他:“雲棲,你還好嗎?”

思緒滿滿。想抱住他,想摟緊他,想狠命地吻他;想看他笑,想聽他說話,想同他吃飯,想和他一起,一覺睡到天亮。

因此樓牧懷著欣喜,往藏匿在黑暗中的雲棲走了一步。

可雲棲的反應和樓牧完全不同。

他半跪在地下,緩緩舉起左手,目光戒備地盯著樓牧。而那舉起的左手裡,正死死捏住半截石錐。

石錐一頭鋒利,可致人死地,偏偏那鋒利的一頭,正好凌空指向了樓牧。

這裡面的威脅之意一目瞭然。

樓牧不由停下來。他如今武功低微,即便和重傷的雲棲交手,也很難強行取勝。可他又擔憂雲棲傷勢,因此立定之後便接道:“雲棲,你別怕,是我啊。你仔細看看我的樣子,再仔細聽聽我的聲音。”

說完這句他連忙把自己被碎石砸亂的頭髮重新擼平,又努力抹去臉上的灰塵,嬉皮笑臉地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可雲棲只是冷冷看著他的動作,一言不發地倚石半跪,仍然是和樓牧對峙的警惕姿勢。

樓牧不禁有些奇怪,問道:“你這麼防著我,難道還怕我會害你不成?”

這句話問出口來他自己也覺得匪夷所思。所以他又看著雲棲默默思忖了一會兒。

然後他突然想起那日兩人被迫分別時候的往事來。

“你是在生我的氣麼?”他恍然大悟,問道,“生氣我說的要去和柳蓉好,生氣我說的再也不要你了的話?”

雲棲還是毫無反應,冷淡地盯著樓牧。他看上去非常虛弱,整個人搖搖欲墜,隨時隨地都會摔倒下來的樣子,可是他依舊咬唇半舉左手,神情十分頑強。

樓牧趕緊放柔了語調,又誇又哄道:“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那麼喜歡你,你又是那麼聰明的人,一定看出來我是騙你的,對不對?”

他一邊說,一邊又偷偷邁步,往雲棲身前走去。

雲棲察覺他動作,突然手腕一翻,手中的那枚石錐頓時就往樓牧膝蓋撲了過來。

樓牧躲閃不及,氣得雙腳亂跳,一邊胡亂抵擋一邊歪著嘴嗷叫道:“你這是打算要謀殺親夫嗎?”

可嗷叫完畢他還是站得好好的,一點也沒有覺得痛。

樓牧低頭一瞧,才發現那枚石錐並沒有打上自己的膝蓋,而是在他腳趾前一寸停了下來,直直地釘入地中。

雲棲沒有對他下狠手,似乎只是想趕走他。

樓牧大鬆一口氣,隨即又覺得更加奇怪,不由再次抬眼看了看雲棲。

雲棲剛才一記發力,消耗巨大。樓牧只見他渾身都開始止不住地顫抖,便知他傷情嚴重,只是在苦苦勉強支撐。

樓牧心痛,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可他又懼怕雲棲再打他,便跺腳道:“你這到底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讓我替你療傷包紮,為什麼反而要防著我?”

雲棲已經從地下拾起了另一截石錐,再一次戒備地對住樓牧。

“白畫怡,”他終於開口,聲音雖然低細,可卻如綿裡藏針,銳利異常,“你以為你假扮成樓牧,我就會乖乖聽你們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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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牧聞言一愣。

溶洞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光線濃厚起來,將洞內的景緻又照亮了幾分。

樓牧這才發現雲棲全身赤裸,並沒有穿衣服。

白畫怡顯然是怕雲棲用毒,因此特意拿走了他的衣物。

樓牧不再嘗試往前,只是慢慢蹲下身子來,和雲棲平視。

“你這樣冷不冷?”他突然側著頭問雲棲。

雲棲沒有吭聲。

“這個溶洞潮溼陰寒,你不穿衣服在這裡呆了幾天,又身受重傷,肯定很冷。”樓牧自說自話替他回答。回答完後他把自己的外衫脫了下來,拋到雲棲跟前。

雲棲沒有動,只垂睫瞥了那外衫半眼,冷嗤道:“白畫怡,你哄孩童也哄得太遲了些罷!”

樓牧微笑。

“其實你心裡並沒有把我當成是白畫怡。”他柔聲道,“你雖然如此防備,但是你心底還是存著一絲僥倖。”

雲棲微微睜了睜眼睛。

樓牧還是微笑。他低頭,將剛才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