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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當胸還了一禮,答道。

“本人正是於玉申,請問您有何貴幹。”見眼前之人確是百知子於玉申,中年人方才自懷內取出一封柬書,口中言道,“小人是南天武聖鍾宜人他老人家家丁,重陽節之日,我家公子大婚,是以家主人派出幾路人馬恭送請柬,柬邀親朋好友,武林大家前去觀禮。”

百知子聽得此人乃是南天武聖之家人,是以接過請柬,然並未開啟。隨口問道,“您是從何處打探得我之行蹤,還望見告。”百知子有此一問正是其足智多謀之處,貌似漫不經心,實則打探虛實,謹防冷月軒混淆視聽。

只聽中年人答道,“我雖是一家丁,然已在南天武聖他老人家座前跟隨二十餘年,是以稍得重用,日前差遣我所送之柬書俱是名頭響亮,地位極尊之前輩高人。”詹琪聽言,自是知曉此言不虛。原是當年觀璽會所成之武林十大家,自是功高藝絕之前輩名家。

百知子並未打斷中年人言語,繼續細聽,冀能辨識真偽。“南天武聖命我所送之柬書有東窮幫公長朋幫主,空竹劍客莫之聲前輩和閣下。我此行自東窮幫而來,我知公長幫主乃是您之至交好友,是以向他打聽您的行蹤,公長幫主言講您每年此時俱在此盤桓,是以小人在您下榻之悅朋客棧掃聽,方知您在此處。”

此人言語流暢,且所言亦是絲絲入扣,加之面上表情又極是誠懇,是以百知子方是打消顧慮,口中回道,“請尊管回覆南天武聖鍾宜人前輩,於玉申已收到請柬,屆時必當登門造訪。”中年男子見百知子承諾前往,隨即躬身一禮,口中客氣道,“我家主人必掃席以待。”言畢轉身離去。

百知子見此人行遠,隨即召喚詹琪重行回房。“此人確是老成練達之輩,見你立於身旁僅只看的一眼,即同我言語,未在虧你身形,足見此人對人情世故知之甚明,料想我即未言明你為何人,亦是不加打探。”

詹琪聽百知子如此言說,不由心下又是佩服一番,對他觀事之細緻更是欽佩。不由言道,“依小侄之見,我且去那劉向二人家中,囑咐他二人且在此地蟄伏待機,切不可驚動孤領二傑,待我等將事態條分縷析之後,再做主張,叔父以為意下如何。”

“正是該如此,你且去至劉向二人之家下,將此事言明。重陽節距今尚有月餘,時間倒也並不急迫,你我叔侄正可以此為機遊歷江湖,我亦可將這武林之中典故紀聞告知於你。”百知子言罷,詹琪點頭示意已是將此番意蘊瞭然於胸。

百知子隨即轉回店房,詹琪獨自一人向快馬披風劉川家中行去。

劉川與項幾正於正堂之內議事。自前晚詹琪盯蹤孤領二傑離去,直至此時尚未回還,二人心下自是擔憂,一則擔心詹琪如被趙氏兄弟發現,事機敗露,自是不妙。二則更為擔憂詹琪與孤領二傑本是同路之人,自己二人已將心腹之言盡皆言講,此則更是不妙。

二人正自無可奈何之際,見得詹琪行進屋來,俱是深舒了一口氣,即刻言道,“詹兄終於迴轉,我兄弟二人擔心已極,正自思慮。”詹琪答道,“有勞二兄掛懷,弟甚是自責。”隨即將昨夜偶遇百知子及南天武聖傳書之事向二人言明。

劉項兄弟聽得百知子,南天武聖之名,俱是心下向往,更是知曉眼前之詹琪絕非常人,能與武林十大家之前輩高人左慈盤桓,定是受益匪淺。又聽得詹琪即刻啟程赴嶺南觀禮南天武聖之子大婚,更加羨慕的無以復加。

詹琪道明前因後果,即又將劉項二人囑託一番。“我隨叔父百知子離別祝融村之後,二兄雖已只那眼線孤領二傑落腳祠堂之內,仍需假意不知,不可打草驚蛇。且那二人武功已是不弱,兄長未必是其敵手。是故,只可暗中檢視,如他二人仍命您等比武較技,務請仍是依法而行。”

劉向二人聽至此處,自是點頭稱是,詹琪繼續言道,“然比武較技自是虛應故事,切不可真刀實槍,然又不可過於虛假,不可令孤領二傑看出破綻。”

“我等兄弟自是省得,你走之後,我兄弟自會做足功夫,令旁人看來仍是水火不同爐。然此處江湖人物動靜和周遭事關江湖之事態,我兄弟二人自會留心打探,卻未必對孤領二傑和盤托出。”劉向二人言道。

詹琪聽得此言甚是高興,料想這二人卻是已言歸於好。“我兄弟在此處,只等詹兄開門立派之時,揭竿而起,此處即是西泠派祝融分舵,唯盼次日儘早到來。”詹琪見此二人對自己如此意重,自是略顯激動。

“兄長言重,料想此事並非一朝一夕之功,弟當勉力而為。”言罷,詹琪又與劉向二人閒談一陣,方自轉回悅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