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這樣的大美男。
蕭紅珠一見傅庚,眸中亦自流露出幾許痴迷。不過她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嬌笑著問道:“卻不知御史大人有何高見?”
傅庚乾脆地道:“馬市開放五年,每年至少三千匹戰馬。否則免談。”
傅庚這話一說完,皇帝的臉上立刻就有了幾分笑模樣。
果然,這關鍵時刻還是傅愛卿比較管用啊。皇帝捻著鬍鬚,深覺傅庚開出的條件極好。最好能用這個條件嚇退蕭紅珠,快快結束國宴,再將這些契汗人趕快送走,此間便可事了了。
蕭紅珠聽了傅庚的話,眸中的笑意漸漸便換成了冷意。她略含譏諷地道:“貴國倒是好大的胃口,也不怕別人聽了笑話?”
傅庚灑然道:“貴國討要敝國課鹽稅證,不也是大笑話麼?”
蕭紅珠眉頭擰起,冷冷地看著傅庚道:“課鹽稅證一張才只三年,馬市卻要一開五年,這難道就公平了麼?”
傅庚淡聲道:“課鹽稅證每年可為貴國節省多少白銀,公主殿下不會算不出來吧?敝國若是不開課鹽稅證,多賺回來的這些白銀足夠往大宛買上萬匹好馬了,你三年馬市能給我上萬匹馬麼?”
蕭紅珠一時語塞。
她當時說要開放馬市時,故意沒說期限數量,便是想暗裡佔個便宜。萬一比試輸了,契汗國也不會吃虧。可沒想到這傅庚卻是如此精明,開出來的條件又是如何苛刻,她一時倒有些遲疑起來。
第397章
蕭紅珠一面心念急轉,一面盯著傅庚那張俊美的臉,驀地,她的腦海中浮現出這幾天聽到的那些話來:
……那一天,殿下若是不選我,而是選我們白石書院青榜頭名比試騎術的話,一定會贏得很輕鬆……
……白石書院是看總分的,那個青榜頭名的女學生,其父乃是當年的探花、如今的左副都御史傅大人。這位傅四姑娘詩文書畫俱是好的,但若是論及騎射武藝,不是我說,公主殿下一個手指頭便可以打敗她。嘻嘻,此乃戲言,殿下可千萬別真去與她比武啊……
……明晚國宴之上說不定便有比試呢,公主殿下是女主豪傑,可惜不能上場比試,不能叫人親眼目睹殿下的英姿,實乃憾事……
……聽說她幼時落過水,身體就一直不大好,她娘死的時候她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身子就更不好了呢……
那腦海中迴響著的話語,蕭紅珠那雙隱在眉弓下的眼眸裡,冷意漸漸消散,卻是漾起了暢快的笑意。
她轉過眼眸,往對面的席上看了一眼。
盧悠正端正地坐在位子上,那雙圓圓的眼睛此刻更望著她,眸中有著淡淡的關切。見蕭紅珠看了過來,她淺淺一笑,向她略一頷首,便又轉開了眼眸。
蕭紅珠亦轉開了視線,盯著眼前的傅庚。
那一瞬間,她忽然很想看一看傅庚傷心欲絕的臉。
她很想知道,這張高傲自信、俊美如仙的面孔。在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重傷乃至於身死的時候,會是怎樣的一種表情?
那一定有趣極了。
蕭紅珠的眼底露出了一抹隱蔽的/興/奮之色。
她已經有點等不及了。
那個叫做傅珺的小姑娘,若是能夠今天死在這國宴之上,或是受了重傷,想來,這含著血淚、和著屍骨簽訂的課鹽稅證條約,必定能令她的父皇開懷大笑,同時也深深地震懾住眼前這群可惡的南人吧。
想到這裡,蕭紅珠面上的神情驀地便亮了起來。
不過,她並沒有讓這歡快的表情維持多久。很快便又將之調整到了一個合適的程度。
她轉過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著傅庚,脆聲道:“好,我契汗國明珠公主蕭紅珠,以金猊印起誓。今日比試便如合約。契汗勝。得大漢課鹽稅證併案上三件珍品;大漢勝。得案上三件珍品。並契汗馬市五年開放,每年不少於三千戰馬。”
她清脆的話音迴盪在眾人耳邊,連同皇帝在內。所有人都靜了一靜。
她居然真的應下來了?!如此苛刻的條件,這明珠公主竟也一口答應?!
傅庚亦有一些吃驚。
他開出的那些條件,其用意便是迫使蕭紅珠打消獲取大漢朝課鹽稅證的念頭,卻不料她居然連這種條件都能答應,卻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便在此時,便聽蕭紅珠又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既然我已經應允了你們的條件,又是這場比試的提議之人,那麼,這最後一場比試,便由我與貴國最優秀的女子玩一場‘奪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