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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了一絲活氣。而隨後,一股怒意便襲上了心頭。

這賤丫頭做下這等大事,事前竟是一絲聲息也沒漏,直將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盧瑩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今太子妃嫡嫡親的妹子!

傅珺此舉哪裡是為亡母申冤?她這是逼著整個侯府站到了當朝太子的對立面兒。

這局面尤令侯夫人惱恨。

平南侯在大位問題上向來態度模糊。然侯夫人一心想要巴結的,還是太子。

否則當年她又為何一心助著盧瑩?盧瑩心慕傅庚她是知曉的,在王氏的事情上,侯夫人一向是幫著盧瑩多些的。

王氏死後,侯夫人自知機會已到,立刻便與謝老夫人商議了傅庚續絃一事。誰想傅庚這賤種居然陽奉陰違,竟自去了江西。為著此事,謝老夫人幾乎與侯夫人反目,還是侯夫人接連放低身段小心迎奉,盧瑩又得了一門好姻緣,兩邊的關係這才慢慢緩了過來。

後江西查出了河道大案,還是傅庚一手查出來的,侯夫人彼時雖氣,卻也知道撫遠侯府不可再近。因此後來這幾年她漸漸與撫遠侯府疏遠了一些,其後許國公案翻案,侯夫人也有些明白朝局走向很是微妙,故越發小心地保持中立,不再傾向任何一方。

如今倒好,傅珺這一狀告下來,竟是連著將東宮、撫遠侯府與定西伯府全都得罪了。這還沒算上太子身後的裴氏及其黨羽。

這一狀告得可真是狠。直接將平南侯府架在了火上烤,將侯爺與侯夫人逼進了死衚衕。

只要一想到這些。侯夫人就是一陣無邊的氣苦。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臨到老來還要受這等窩囊氣,還是為了一個庶房出來的孫女。

“我真是瞎了眼!瞎了眼!”侯夫人狠聲道,臉色由白轉青,“這個孽障,枉我這些日子待她如此之厚,我真是……咳咳……咳咳咳……”

侯夫人咳得越發兇了,於媽媽忙捧過一盞溫水,小心地喂侯夫人喝了兩口,侯夫人的氣息方才平復了一些。

鄭氏便湊上前去。細聲勸慰:“老夫人息怒。媳婦……”

“你給我滾!”侯夫人一掌便將鄭氏推到了一邊,抖著手指著她怒道:“你是個什麼阿物兒,要你到我跟前兒來獻殷勤?你是怎麼養的四丫頭,啊?你自己的女兒管教不好。如今連這個嫡女你也管不住。你還是一房主母嗎?”

鄭氏被罵得傻住了。過得一刻方掏出絹子來,捂著臉就哭:“四丫頭又不是媳婦肚子裡出來的,媳婦怎麼好多管?繼母本就難做。老夫人何苦拿媳婦撒氣,沒的叫滿屋子人看笑話兒。”

侯夫人被她說得差點沒噎過去。

兒媳婦居然敢跟婆婆拌嘴,她真是從沒見過,更沒聽過。一時間直氣得她又咳嗽起來。

張氏忙上前斥鄭氏:“婆母在上,三弟妹可少說幾句罷。”

鄭氏一聽這話,那哭聲便頓了一頓,過得一刻卻又哭道:“大嫂嫂何苦跟著人來踩我?我知道我是庶房的媳婦,又是鄉野裡來的,自是不如大嫂嫂有禮數有教養。只是我有一事也要請教大嫂嫂,您這般有教養的主母,怎的又叫人摸上了大老爺的房裡人?還請大嫂嫂教教我這大家子的禮數兒。”

張氏一聽這話,一張臉立刻氣得鐵青。

鄭氏卻捂著帕子哭得更響了,完全就是不管不顧的架勢。

她整天悶在秋夕居里跟一屋子小妾置氣,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既然已經吵開了,她索/性/便專挑張氏的軟肋。

張氏鐵青著臉看著她,不一時便又恢復了平靜,淡聲道:“三弟妹在花宴噴過一回,如今倒是陳痾難消。你自病著,嫂嫂不與你計較。”說著便是溫婉一笑。

張氏這話說得平和,然意思卻極毒,直接戳中了鄭氏痛腳。鄭氏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連眼睛都紅了,死死瞪著張氏卻說不出話來。

“都給我閉嘴!”侯夫人怒道,“一個個兒都成什麼樣子了?成何體統!”

她話音一落,張氏便立刻跪了下來:“媳婦知錯,老太太息怒。”

鄭氏卻是昂然而立,只斜著眼睛看著張氏,一臉的譏意。

侯夫人立刻提聲道:“來人,扶三太太去祠堂跪著,今兒晚上不許吃飯!”

她的語氣極為嚴厲,外頭進來的幾個僕婦自是不敢怠慢,幾個人扶著鄭氏便往外走。鄭氏身邊的丫鬟本就是前院兒來的,與她並不貼心,此時見狀也只是乾站在一旁,一個都不敢出聲。

鄭氏掙扎了幾下,那僕婦中一個長了雙吊梢眼的便皮笑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