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就是以後嫁禍他人時所用。但是誰知道這東西被李定國使用了,也造成了朱由檢與雨化田的輕傷。
如果李定國是第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那麼後來杜澄把皇上氣的病了又倒,這與他們開始安排的人也不一樣。
朱由檢當初推斷朱由校的病雖然急,但是一定也會清醒,這個時候讓他知道信王生死不明,那皇上的身體情況也會更加的不穩定,從而加快魏忠賢的動作。但朱由檢是不可能收買朱由校身邊的小太監,本來想要等訊息擴散出去的時候,才讓朱由校知道,誰承想杜澄卻暗中下了狠手,一擊就中地讓朱由校徹底暈了。
緊接著就是素娥被假懷孕,這可是坑了魏忠賢的致命一擊。
原先的安排中,朱由檢不在乎這個假懷孕的人是哪個宮女,也不在意素娥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總之,在吳無玥救醒了朱由校之後,當吳無玥佐證朱由校是不可能有孩子了,那麼結果必然都是魏忠賢與客氏在混淆皇家血脈。
但是第三個變數卻正是素娥,她反咬一口,將魏忠賢與客氏的所作所為徹底地揭露,才讓朱由校最終對那兩人徹底地死心,從極度的喜愛,到了徹骨的痛恨。
事後,朱由檢根據一連串的零碎線索有了一個推論。事情是從周冶決心要死的時候開始。
周冶是此案中唯一冤死的人,所有的陰謀要能自圓其說,都是建立在魏忠賢包藏禍心,故意唆使信王獨自趕路,先一步回京進入洛陽圈套的基礎上。而關鍵的那位假傳聖旨的人就是周冶,他其實是雨化田的人,是整個事件的犧牲者。
周冶知道了自己在整個計謀中的重要性,大義赴死不是沒有原因的。人若是願意拋棄生命,不是出於強烈的愛,就是因為刻骨的恨。他對朱由檢說效忠也有一些,但是不僅僅如此,更多的是因為魏忠賢曾經對他的迫害。
周冶家中的親人都死絕了,死在了一場無妄之災中,而源頭則是有人想要為魏忠賢立生祠時,圈了一塊地,他們正好佔了那個地方,才被逼死了。而那些官吏還看上了臨鄉素娥的姐姐,強搶民女對這些人來說也算不了什麼。杜澄家與素娥家走的很近,朱由檢猜測他們二人很可能早就定親了,因為對方想要強納素娥的姐姐,就整垮了素娥一家,同時杜澄家也是受到了極大的牽連。於是雙雙家破人亡。
周冶、杜澄、素娥三人就這樣認識了,他們一個加入了錦衣衛,一個入宮做了太監,還有一個則是做了宮女。為的不是別的,而是隻有入了天下最詭異莫測的深宮,才能有機會扳倒魏忠賢,報仇雪恨。
雖然三人來京城,在宮中有了年頭,都要四年了,可這樣的小人物要出頭太難了,何況是對付一手遮天的魏忠賢。但在他們要絕望的時候,周冶遇見了雨化田,他敏銳地把握住了一絲希望,而後證明他是對的,他入了這個局,做了最開始推動局勢的必死之人。
這個時候,周冶把事情透露給了同樣欲將魏忠賢一黨殺之後快的杜澄與素娥,他們也決定推波助瀾,給予魏忠賢最致命的一擊。
皇宮中沒有簡單的人,杜澄選擇了最恰當的時機,讓天啟帝被氣暈,等他清醒之後不得不懷疑魏忠賢。而素娥所說的吳剛讓她有了孽子,究竟是她主動設計還是被強迫已經不能分清,但是有了這個罪證,魏忠賢與客氏等人,就再無翻身的餘地。
三條人命,換來了魏忠賢一眾的徹底死亡,不是在朝局上的徹底被清算,而是三人太懂得朱由校的心理,只有讓魏忠賢在朱由校心中死了,那麼他就再也沒有未來,恐怕到時候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實,魏忠賢還不算真的難對付的人,沒有了皇兄的信任與放縱,他就什麼也沒有了。”朱由檢把前面發生的事情給順了一遍,說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眼雨化田。錦衣衛的權力與東廠相似,沒有了皇權的支援,什麼都是空的。明朝有史以來,錦衣衛的頭領幾乎沒有善終。
雨化田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他不知道此生能不能善終,最壞就是與前世一樣,那麼他又何必去管身後洪水滔天。他許是一個賭徒,只是壓上了全部,賭一把朱由檢是個不同的人。
好像明知道不應該賭,卻還是賭了。是想要登臨高位,還是摻雜了不理智的小心思,將朱由檢那些分不清真假的態度放到了心裡。當權欲與情感糾纏在一起,他也不想涇渭分明,就怕看懂了真的自己。
總之,他不會像魏忠賢那麼蠢,有過一個前車之鑑就夠了。
朱由檢看著雨化田的微笑,也沒有多言,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最初的目標也不單單是為了魏忠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