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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信的,就像他一樣,虛實莫測,似是一眼就能明白是個心機頗深之人,平常人不會靠近他,但想利用他的人不正是求之不得嗎?以心機藏心機,本是不測,何來拆穿!我就是表現的太想讓人相信了,在人前表現的沒有心機,可我卻忘了,“猜忌”是人的天性啊!即便是再朗風清月的人,或事,終會有“三人成虎”的時候。終止“猜忌”的本就不是努力去證明自己,那隻會讓自己越證不清,只有讓“猜忌”成為“猜忌”它才不會再是“猜忌”。一眼見明的事物,總是讓人覺著背後藏著點什麼的會引人去戳破,而黑白相融,虛實相生不正產生了萬物嗎?虛虛實實也正因為兩者皆有,才有了洞明卻又莫測的奇妙。人雖說在這片虛實之間,以“虛”探人,卻像的是以“實”作結啊!而我恰恰相反了,讓他抓了個以“實”探“虛”。

明白了這一點,心氣一高:“鎮定自若,暗珠明投,敢情這聲‘哥’得改口了,‘師傅’可得接受?”依舊調皮了一句。奉承永遠是個好聽的話,即便是不愛聽的人,也會樂呵的。更何況我這句話本就有分量,他確是當得“師傅”二字。

“可有算到我會怎麼逃?”我起身轉悠了一下,實心眼卻鬼得很,時刻在注意著他的動向。許是他還真就不放在心上,任我東西南北風,他依舊是棵不動松。看他這麼放心的樣子,我也就更大膽了,走到之前被他關上的窗戶前,站在那手向前推著,還不時返過頭來說道:“我開了啊!”慢慢的一點點的向外推著。

“可要我幫你關上這扇門?”我承認他真的很高明,一語就道破了我的心思。推窗戶是假,引他過來才是真,那徑直而開的大門可是再好不過的逃生之處了。其實,跟這樣的對手較量是很無趣的,招招制敵,但又招招落敗。全然不讓人有一絲主動性和勝算。即便輕鬆來得快,也終是少了參與感!明說是與他這種人再好不過的相處方式。

“兜兜轉轉了這麼久,突然發現我壓根就不用逃了,是嗎?”我用手撐在桌子上,眼睛盯著他。這一次我終於嚐到勝利的甜頭,臉上也不由浮上一笑“和我父親有仇也只是個幌子吧!但你心裡存著芥蒂,不能原諒我父親,剛才還真是有點害怕倒真糊了腦子,我忘了這是‘臨雀城’,應該是屬於‘風丘靈國’的屬地才對!而你又是‘雀’,張玄這個名字雖久不存於這方世界24年,名聲卻還是在的”。

“你知道?”他不禁露出了些許訝異,過了一會又道:“也是”。

可不也是,24年都未出現過的“稜梭”,上次是帶走了我的父親,如今這次是帶回了我。一去一回,方向雖不同,但境遇卻都一樣。可恨,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我一人,想想也是明瞭了。

他落落的寡了幾個神,我知他是想起了些許過往才道:“我爹可沒朋友,你的幾個表情可假了!”我橫了他幾眼,心裡不免想起父親說過的話。我有心傷他,雖也怨不得人,可心裡總有一股氣,見他安好也沒回聲的才又道:“我父親一直記著當年的事,還時常念著,不知‘靈國’後來可好?”。

‘靈國’在24年前經過“狼修靈”與“羊修靈”的合夥圍攻後,損失慘重,但父親憑“稜梭”之力穿越往昔,卻不知今昔已何。這是父親不說也依然掛懷的事。我想知道,就當替父親了卻一樁心事。

“‘狼修靈’已統治‘靈國’24年了”他不無感傷地說著。

其實,結局很明顯,24年前的潰不成軍,倉皇而逃,即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也得試試“狼修靈”背後的“虎修靈”。如今此處雖為“狼修靈”管理,實也是片“虎狼之地”。

“經過24年前的那場大戰,我族幾乎被屠殺殆盡。即便經過這24年的休養生息,也依舊形勢險峻”。

“你有心復仇”我見他心裡念著,眼神說起那番話時也兇狠了不少。自知他許是謀了許久,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謀算成的。它是以卵想擊石的狂妄,是妄想撈月真能撈起月亮的活。我不想參與,當初傍上他,也徒當只為有個依靠,可如今見這依靠如此不穩固,順便還可能將我全部搭進去,這是不用多想的退卻,也是沒有堅固來源的畏縮。我沒有那麼打的雄心壯志,有的只是小夢想:只想護自己一世周全。

他還在沉思中時,我拔腳就向門口跑去。我實在不想捲入這場漩渦中,那樣的後果我承擔不起。

“你必須得幫我”他飛旋而起,一隻巨手撲面而來,裹挾源源不斷的生氣就直往我口裡灌,我被那股力拉扯著,忽然身體一下子就開始起了變化。只見原本還是人的我突然就變成了一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