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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又來此廝混麼!”

“你這捕快,又礙我找樂子!”

“我若不將你繩之以法,看來是不得安寧了。”

“你倒是來呀!”

“周皖,你聽到了嗎!”迎楓突然止住步伐。“似乎是張捕頭在和誰吵架?我們去看看!”周皖凜然。竟然有人在張捕頭的地盤惹是生非!

轉過街角,就看到了滿地狼藉——雞蛋白菜混雜著陶瓷碎片和酒水,沾滿了紙屑與火藥灰的年糕,麵餅辣椒玉米棒子潑了一地……

“你個小小捕頭,想跟我比,那就來吧!”出言挑釁的是一個面膛紫紅表情古怪的傢伙。他像個練家子:膀闊腰圓,衣服顯得有些單薄,卻也並不凍得發抖。他圓臉絡腮鬍,眼睛很小,頭髮亂糟糟的。

張捕頭毫不畏懼:“不管你是姓劉姓唐,姓田姓孫,姓朱姓馬,姓鄭姓樊,姓東方還是西門,又有什麼關係。你禍禍本地治安,於過年之際大吵大嚷,毀壞酒樓的秩序器物,雖然縣太爺現下還沒到,我依然要好好治你的罪!”“呸,你個小捕頭口氣倒不小。”那人向地下吐了一口濃痰。

“是要束手就擒還是要逼我動手?”張捕頭忍著一肚子火斥道。

“哪有人會這麼乖!”他嬉皮笑臉道。

“想考較我功夫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只是我不能對不起百姓們——迎楓,勞煩你盯緊點兒。”張捕頭瞥見朋友來了,便開始動手。

他沒有拔刀,只是欺近了那人,欲以擒拿手近身制之。

“喲?”那人一翹蘭花指,反手格擋住張捕頭的一拿一擰。張捕頭一咬牙,趁空檔一面施“纏”字訣,一面點向那人章門。

“噗!”

沒料到著手之處如一個氣囊,裡面空空的!張捕頭連忙收勁,還道是那人功夫甚深,以內力化解了他這招。

“原來又是個假人。”迎楓冷哼道。

“喲?被看出來了?”那人哂笑,語聲漸細,竟是個女子,還是——採花!

“嘖,不過小爺我不在乎。這個笨蛋捕頭是絕對抓不到我的!”採花冷笑。

“我若不抓住你,倒不在乎我個人是不是笨蛋。可是對不起城裡百姓——讓他們受你欺負,我可不同意。”張捕頭再次出手,轉腕,託肘,別肩,鎖喉,玉女拈針,鳳尾手……招式漸轉犀利,縱使每一招都被採花化去,可張捕頭是一招比一招繁複有力,採花是越抵擋越吃力。“過分。”採花喃喃著,“唰”地抽出一把奇形剪刀!“剪人頭髮,卻不知是用來做什麼。”張捕頭被迫拔出了腰刀。

以腰刀對剪刀,這當真是武林一大奇事吧。採花的剪刀是從袖子裡抽出來的,長度有一尺半,可稱得上是細長——把柄僅夠塞下一隻女子的纖纖玉手,刀刃正正反反一共四片,皆可傷人。刃上還繪有鬼怪圖案。

周皖在手中暗釦幾粒銅子。“依然有點憂慮——六醜出動了,那麼挽花和葬花……葬花……那已經過去了……對現實做決策才是。”周皖暗道,徑自屏息凝神。

這一凝神,周皖留意到了身邊的奇怪響動。

那是個老乞婆。

她看看場中情況,低著頭,從迎楓和挽花身邊緩緩行過,腳下叮叮作響,聲音極小,她人卻以奇快的手法在二人身上蹭上了一道白堊。

周皖側目時恰巧看到了。

莫不是……這二人在搞一場好戲?

周皖心道:這老乞婆有問題……若她們是一夥的,我應當幫張捕頭迅速解決掉採花!這樣才能空出手去抓那傢伙。

張捕頭已然和採花鬥起來了。

周圍圍了一圈人,他們要麼高呼著,要麼咬著牙,倒都在給張捕頭鼓勁兒。因為他們都是城裡的百姓——這採花去毀人生意,張捕頭親自上陣捉拿犯人,眾人自然盼著為民做主的張捕頭取勝。

再不快點,那老乞婆就要不見了!

周皖急運真氣,以“蟻息密語”向張捕頭簡略說了此事。那張捕頭正打得不亦樂乎,暗道鬥得酣暢淋漓,忽聞周皖傳話,便假意後退,故作被採花傷了,留出空位給周皖暗中下手。

周皖打出了銅子。

“噗!”

“咦?什麼這麼癢癢人?”採花撲哧一聲笑了,剪刀稍稍一緩。

糟了,忘了她穿著那皮套……皮套?“張捕頭!劃破她身上的皮套!”周皖又以“蟻息密語”傳話。

張捕頭長吸一口氣,看準了,連斬十八刀!快!準!奇!正是江湖上幾經興衰的砍柴十八路,卻被張捕頭使用到了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