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暖的臂膀擁著自己,那種感覺還不賴呢。
“呃,大王呢?”
“剛楊少爺急忙過來找他,兩人便相偕離開,我聽宮女們說,位於北方的三個遊牧部落的人又到邊界的村子挑釁,傷了不少村民。”
她皺眉,“就是那天攻擊我的刺客嗎?”
“應該是吧,我聽宮女們說,王這一去,可能會三、五天才會回宮呢。”
真好!她鬆了口氣,她可以自由好多天,可莫名其妙的,怎麼有一股失望跟著湧上,這真詭異,她在想什麼?
“王妃,丁姑娘帶著祈福酒求見。”宮女推門而入,跪地行禮。
“祈福酒?”她不明白。
“那是塔莎女巫徹夜為王妃祈福的祈福酒,這是習俗,一向由女巫的隨侍丁姑娘送來給王妃飲用的,每個月有十天,王妃會漸漸習慣的。”宮女解釋道。
祈福酒?她對酒向來沒興趣,但入境隨俗。
“好吧,請她進來。”
“是。”
宮女很快的去而復返,身邊多了一名全身罩著黑斗篷的女子,歐陽靜眉一擰。對了,她在祭祀殿堂見過她,而且印象深刻,因為她渾身黑,而且連身帽幾乎將她的臉遮去了大半。
“請王妃用祈福酒。”丁綿綿走到床邊跪下後,低頭,雙手高舉奉茶。
歐陽靜要接手時,卻看到她的雙手居然滿布傷痕,而且有新有舊,瘀青紅腫,慘不忍睹。
“你的手怎麼了?”
歐陽靜沒接過杯子,反而去拉她的手,而這可讓丁綿綿渾身的傷都扯痛了,一個不小心,她手上的祈福酒就摔落在地。
她臉色倏地一變,“糟了!酒……”
歐陽靜可不在乎,“還管什麼酒,小誼,去拿些跌打損傷的,嗯,還有些養身補身的藥膏藥丸全拿來!”
“是!”小誼連忙往後面塞滿主子嫁妝的小房間走去。
丁綿綿又驚又恐的連連搖頭,“不用了,王妃,我這傷不打緊的。”最重要的是,祈福酒倒了一地,怎麼辦?
“什麼不打緊,你快坐下來,我看看。”歐陽靜乾脆下床,將她拉起來坐在床沿。
丁綿綿嚇得馬上站起身,倏地又跪下身來,“請別折煞我了,王妃,我是不祥之人,怎能坐在王跟王妃的床上。”
歐陽靜受不了的看著她,“你怎麼那麼羅唆?算了,快,將你的手伸出來。”她索性跪坐在她身邊。
丁綿綿一看,可傻住了。從來只有僕傭跪地,她貴為王妃怎麼……
歐陽靜趁她呆愣時,接過小誼手中的瓶瓶罐罐,就幫她敷起藥來。
一感受到手中的冰鎮涼意,丁綿綿倏地回過神來,驚慌道:“真的不用了,王妃,你快起身啊!”
她大眼一瞪,“我命令你閉嘴,乖乖的讓我敷藥!”
這話讓丁綿綿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得伸出雙手,看著這名美若天仙的新王把將冰涼的膏藥敷在自己的雙手,眼眶不由得泛紅,心裡漲滿濃濃的溫暖,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關心自己了。
歐陽靜專注的為她敷藥,卻是愈敷愈心驚,因為隨著她將她的袖子愈拉愈高,她發現她的傷勢極可能遍及全身。
“是誰打你?”雖然她是五姐妹中最不專心學醫的人,但不時有病患上門求醫,看久了,她多少也看出一些心得。
“沒事的,王妃,其實是……”丁綿綿將自己的事一一道來。
在說完後,才發現這是頭一回跟女巫以外的人說這麼多的話,一來,以前的王妃們沒人理她,二來,是這名新王妃有股可親的氣質及這份給子她的溫暖,讓她不由自主的說了這麼多的話。
只是,沒想到王妃聽完她這一席話,那雙美眸居然竄起兩簇怒火,怒氣衝衝的直道:“荒謬!簡直豈有此理!”
歐陽靜氣呼呼的將藥膏塞給小誼,自己三兩下的穿妥衣裳,就要出去。
不知道這個火爆主子想幹麼。她連忙上前阻擋,“小姐,別忘了,你是溫柔婉約的。”
“溫柔婉約的人也有脾氣,何況,這算什麼?她已經夠可憐了,居然還要被當成出氣包,而且還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什麼業障、什麼救贖,太可惡了!”她愈說火氣愈旺。
“小姐……”小誼想滅火,但看來很難。
“王妃,你想去找女巫嗎?”丁綿綿也嚇到了,“萬萬使不得,這是我的命,是我該承受的……”
“胡說,沒這回事!”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