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沅沅一眼,而杜沅沅滿心都在楊素心身上,半分也未瞟向他。聽了楊素心發問,沈毓只好依言答道:“在下是沈毓,景翼是在下的舅父。”杜沅沅吃驚地看了沈毓一眼,她此時方知,沈毓本是姓“景”的。沈毓見杜沅沅看他,眉間憂慮之色更深。
楊素心淡淡點頭,“難怪你們有些相像,令我將你誤認是他。他,他還好吧?”沈毓聞言點頭道:“舅父身子還算康健,只是終日愁眉深鎖,一直以當年之事為憾,心中始終記掛著夫人。”楊素心閉了閉眼睛,面上有隱隱的激動之色,強作淡然道:“是麼?我雖未露出身份,可他卻也未曾尋我。”沈毓道:“家中事務繁多,全賴舅父一人處理,自那次後,舅父便未再出門。再者,舅父在當年在約定之地留下了印記,以為夫人一定會前去尋他。苦等多時,久候不至,只道是夫人這邊有了變數,才……”
沈毓話音未落,眼見楊素心突然身子一傾,如斷了翅的蝴蝶,跌落在錦褥間,面色已白如銀紙。杜沅沅嚇得手足無措,想要去扶,又恐是傷了哪裡,呆立在一旁,動也不敢動。
楊素心面上的光彩已暗淡了下去,滿面俱是淚痕,口中翻來覆去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怕又是他使的主意。罷了!罷了!”忽然向杜沅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