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放學買點水果和牛奶去她家看她,但她爸媽不讓。”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點哭腔:“她以前從來失聯過這麼長時間,給她打電話打不通,發訊息也不回,我們都很擔心她。”
蘇瑤:“你們好好上課,不要去講真真家,真有事我們會查出來的。”
楊初敏止住哭聲,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你們小心一點。”
蘇瑤敏銳地覺察到了什麼:“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幾秒,像是不敢再往下說,終於還是鼓起勇氣:“蔣真真她爸會打人。”
蘇瑤:“你是怎麼知道蔣真真她爸會打人的?”
蘇瑤能猜到,但她這一句也並不是多嘴,比起推測,證人證詞才是最關鍵的。
楊初敏再次哭了出來:“我在真真身上見過很多傷痕,還陪她去了學校的醫務室。”
“真真太可憐了,請你們一定要幫幫她。”
最後,楊初敏低聲說道:“那張求救紙條是我寫的,我怕她養父母找我麻煩,沒敢留自己的名字。”
蘇瑤在電話裡安撫了楊初敏幾句:“你很勇敢,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掛了電話,蘇瑤打了個電話給派出所那位女民警,讓她馬上帶人去蔣真真家:“見不到蔣真真本人就把蔣父蔣母帶派出所去,別讓他們跑了。”
蘇瑤站在辦公室窗前,往蔣真真家的方向看了看,好像她能看見什麼一樣。
陳星河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過去,靠在窗邊看著她:“急什麼。”
蘇瑤是個急性子,實在無法理解陳星河的慢條斯理:“能不急嗎,萬一蔣真真真出事了,那可是一條人命。”
陳星河喝了口咖啡,嫌苦,皺了下眉,往杯子裡放了兩塊方糖:“把你微信給我看看。”
蘇瑤握著手機,滿眼警惕地看著陳星河:“你想幹嘛,憑什麼看我微信,有搜查令嗎。”
陳星河:“楊初敏的朋友圈。”
蘇瑤開啟遞了過去:“不許翻別的。”
陳星河沒接,回到位子上抽了張消毒紙巾,用紙巾墊著才接了手機。
蘇瑤撇了下嘴:“什麼意思,嫌我手機髒,配不上您尊貴的雙手?”
陳星河用消毒紙巾把蘇瑤的手機擦了擦,雪白的紙巾頓時變得灰濛濛一片,可見是有點髒。
蘇瑤:“……”想罵人,又沒有底氣。
陳星河擦好手機,一邊低頭劃拉著楊初敏的朋友圈:“我怕有細菌。”
“被細菌纏上我會死。”
蘇瑤覺得好笑:“你們小仙男都是這麼不食人間煙火嗎,你還當什麼警察,修仙去吧,看看能不能把自己修成一個花瓶精。”
蘇瑤看了看陳星河這張臉,覺得比起當警察他更適合當花瓶。
陳星河抬眸看了蘇瑤一眼,突然說了句:“你口紅掉了。”
蘇瑤臉一紅,趕忙轉頭往周圍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壓低聲音道:“別亂說話。”
陳星河:“以後別塗口紅了,許嘉海不喜歡女人塗口紅。”
蘇瑤半信半疑:“真的假的的,你怎麼會知道這個?”
陳星河勾了下唇,沒說話。
蘇瑤想了一下,陳星河是從南安市調過來的,許嘉海的老家也在南安市,兩人沒準認識。
再說了,陳星河完全沒有騙她的必要,他沒動機。
蘇瑤抽了張紙巾偷偷把唇上殘留的一點也擦掉了,決定以後再也不在許嘉海面前塗口紅了。
陳星河要真認識許嘉海,那她得對他好一點,她還得指望從陳星河嘴裡得到許嘉海的情報呢。
比如許嘉海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愛吃什麼食物,有什麼興趣愛好,她該怎麼做才能捕獲男神的心。
陳星河看完楊初敏的朋友圈,把手機扔給蘇瑤。
不知道是不是沒吃上小餅乾氣的,他的力氣有點大,手機在半空中劃了一道拋物線,蘇瑤差點沒接住:“你輕點。”
她想著要對他好一點,聲音溫柔了好幾分,顯出一點嬌滴滴的味兒。
陳星河抓了下耳朵,一雙狹長的眼睛彎了彎:“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