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柔軟的被褥，頭頂是豪華的玻璃燈罩，宋繼開從外面推門進來。

“醒了？”

“嗯。”

“餓了麼？”

李餘沒有回答：“我怎麼……”

宋繼開說：“昨天晚上，你答應回來的。”

李餘愣了一會，他嗓音嘶啞，說：“沒必要的，哥，我遲早會走，搬出去的時候麻煩。”

宋繼開說：“不用走。”

李餘聽不明白。

宋繼開：“這裡方便，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李餘被他抱起來，兩個人貼的很近，李餘突然問：“你不會結婚麼？”

宋繼開腳步頓住了。

這是李餘第一次對宋繼開明確表達自己的想法，他說：“人要對婚姻忠誠。”

宋繼開低頭看他：“結婚不會改變什麼。”

李餘固執的說：“會的。”

宋繼開還年輕，他現在需要一個乖巧聽話的情人，等到他老了，就會需要一個穩定的家庭。

宋繼開的人生有既定的軌跡，即便中間有些許偏航，最後也會修正到原本的路線。

宋繼開告訴他：“我需要一個孩子。”

李餘喉嚨口梗的難受：“我知道。”

“哥，快點結婚吧。我給你包大紅包。”

宋繼開沒說話。

李餘也不想再說下去，他推了一下宋繼開的手臂，那是個拒絕的動作：“我回去了。”

李餘穿好衣服，走到門口，宋繼開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每一個字都很冷：“李餘，你不要逼我。”

李餘緩緩地回過頭，問：“哥，我不聽話，你還要送我去看病麼？”

宋繼開有些咬牙切齒了：“你以為我捨不得麼？”

李餘笑了一下：“哥能有什麼捨不得。”

李餘從外面把門關上，聽到屋裡轟然一聲巨響。

走出小區大門，李餘在道邊停下，扶著樹站了一會，心臟砰砰地跳，第一次跟宋繼開撕破臉說話，他腿都軟了。

李餘回信訪上班，精神不怎麼好，劉科長問：“這麼大黑眼圈，是沒睡好？”

李餘是有點虛，他沒宋繼開身體那麼好，這一個星期做了一個月的量，是該燉點湯補補。

在單位該乾的還是那些事，李餘頭頂紅旗，好多人都願意找他。

李餘忙了一天，下班回家，快到門口要掏鑰匙，一抬頭嚇了一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