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上頭可萬萬不能生出大事來,郭推官回頭看向侍立在側後的洪先生,洪先生垂著手,悄悄衝他做了個手勢,郭推官輕輕咳了一聲道:“這案子案情重大,十分重大,須得細細查訪審問,來人,把趙忠厚先收到牢裡。”
“郭推官,這……”戴管事一聽要細細查訪審問,一下子就急了,郭推官從案子後起身,笑容可掬的走到戴管事旁邊,態度親呢的拍了拍戴管事的肩膀,俯身過去低聲道:“戴爺放心,只管放心,下官心裡有數的很,這心裡明明白白,戴爺先請回去,只管放心。”戴管事見郭推官態度極好,話說的也極客氣到位,一顆心穩穩的落進肚子裡,收了摺扇,微微有些倨傲的拱了拱手道:“有郭推官這句話,好歹也能跟我們國公爺交待一聲了,那成,明兒我再來問這案子!”說完拱手而去。
郭推官這麼見多識廣的人,也不理會戴管事的倨傲,讓人請大夫過來給趙掌櫃把了脈,拿了幾瓶傷藥給他,這才讓牢頭帶他下去好生看管。
安排好趙掌櫃,郭推官退到後面簽押房,洪先生已經坐在炕上喝著茶等他了,郭推官上了炕,湊到洪先生旁邊低低問道:“我看這又是件燙手不能接的事,先生是什麼意思?”
“這裡頭有曲折,不好處置,這趙掌櫃看樣子跟溫國公府早有瓜葛,可誰知道他到底領的是誰的差使?清風樓後頭那湖水也深的很。”郭推官聽的目瞪口呆,只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滿臉苦楚的看著洪先生道:“你說,這京城這是怎麼了?怎麼淨這樣的事兒?”
“東翁別急,這後頭到底是誰,不用咱們多管,東翁難道忘了,咱們這衙門上頭也頂著塊天呢,這事不管誰是誰非,也不到底是誰的事,反正都是他們一家子的事,我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