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文瑀鑫確信自己沒有看錯,這歐陽轉身的那一瞬間,眼角上掛著東西,被月光照的晶瑩閃亮。那是淚麼?這麼涼快的夜晚,絕對不會是汗啊可是他為何要哭?
這男人也會因為離別而流淚?文瑀鑫不相信了,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他跑著去追前面的人。
“歐陽。”文瑀鑫在江欣怡開啟門想進去前,追到了她,邊喊,邊拽住了她的袖子。
“歐陽,既然我們這麼聊得來,不如結拜吧,以後就是親兄弟了。”文瑀鑫以為眼前的男人是因為別離而傷感,大聲的說。
面前的人沒有回頭,只是搖頭。
“歐陽。”文瑀鑫鬼使神差的把住江欣怡的胳膊,把她的身子扭了過來。隨即,他怔住了,因為眼前的歐陽已經是淚流滿面了。
江欣怡用力甩開文瑀鑫的手,轉身進了屋子,用力關了門,落了門閂。
江欣怡沒點蠟燭,摸黑進了臥室,躺在了床上。用衣袖擦著自己臉上那不爭氣的眼淚。
為什麼會哭?為什麼會流淚?難道自己對他也動了情?江欣怡煩躁的翻身,把臉埋在枕頭裡,可是枕頭上他的味道又把她給包圍了。
江欣怡,你這是在幹嘛?瘋了麼?她在心裡問自己。
外面的文瑀鑫,還怔怔的站在門口,手捂著心口,怎麼這裡會疼?這歐陽為什麼會哭?
“王爺,您怎麼了?”當值巡夜的蕭黎見到文瑀鑫捂著胸口,趕緊跑過來問。
“沒事。”文瑀鑫說著轉身緩緩的往小屋走去?
蕭黎看看文瑀鑫離去的背影,又看看身旁緊關的門,難道爺真的喜歡上了這個歐陽公子?蕭黎嚇得直冒冷汗,不是旁邊計程車兵催促,差點忘記還要巡夜。
文瑀鑫回到小屋,和衣躺在小屋子裡的床上,難道這歐陽公子是斷袖?他不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吧?那可不行,不行,絕對不行,他拼命的搖頭。
第二天,一夜未眠的文瑀鑫早早的梳洗了一下,今天要送那些江湖上的人士離開,那個歐陽也要離開。
文瑀鑫沒有直接去前面,而是往自己的屋子那裡走,不知怎麼,就是想見見他,多和他說幾句話。
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還沒見裡面有動靜。正想著要不要敲門,劉駿走了過來。
“王爺,歐陽公子已經走了。”劉駿說。
“這麼早?哦,那去送送吧。”文瑀鑫掩飾著自己的失落對劉駿說著,就往前面走。
“王爺,我說歐陽公子已經走了,離開了軍營了。”劉駿見文瑀鑫沒有聽懂自己的意思,趕緊補了一句。
文瑀鑫停下腳步,慢慢的轉身,朝劉駿的臉上看。
“他們是後半夜走的,都走了,以他們的速度現在只怕已經走好遠了。”劉駿被文瑀鑫的眼神看的有些害怕,小聲的說道。
文瑀鑫走到門邊,想開門,猶豫了一下,又轉身要往前面走,如此的折騰了三趟。
“當時為何不告訴我?”文瑀鑫大吼到。
“他們忽然決定的,特意叮囑巡夜的蕭黎不要聲張,說這樣走最好,省得徒增傷感。”劉駿感受到了文瑀鑫的異樣解釋著。
文瑀鑫什麼都沒有再說,慢慢的往前走著。
軍營裡一下子少了九百多人,頓時顯得異常的冷清。那些才起來的將士們得知這些救兵走了以後,一個個也都是一臉的傷感,毫無精神。
大家都明白,這次的事,如果他們來的不及時,軍營裡上下剩存的幾千口人,已經全軍覆沒了。
短短的十幾天裡,大家都有了感情了,那些江湖人沒事還教他們一些功夫。現在卻悄然離開了怎麼不讓人心裡難受
文瑀鑫忽然搶過旁邊樹上拴的一匹戰馬,那是沙場上繳獲來的。
“你去哪裡?”劉駿看著文瑀鑫翻身上馬,往軍營外跑,追著問。
文瑀鑫哪裡理會他,只是策馬飛馳。他的腦海裡只有那個歐陽流淚的樣子,共同殺敵,大獲全勝,應該笑著舉杯,應該說聲珍重才對啊。
他為何不辭而別?為何流淚?文瑀鑫很想弄明白。
當鐵心他們不放心的騎馬追來的時候,文瑀鑫正騎在馬上,在大路旁的山坡山發呆。
“這些人咋想的,幹嘛要這樣做?也讓他們登記等回了京城,呈報給皇上,論功行賞,他們不要,現在忽然不聲不響的離開?”子琪不解的問。
“江湖上的好漢就是這樣的,什麼功名利祿對他們來說都是狗屎。”劉駿理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