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母親哭得說不出話,主動地回答道:“爸爸說外面有風,坐在樹下挺涼快的,睡完午覺起來,就拿著茶杯獨自去了花園,我們發現的時候,大概是快吃晚飯了,我做完作業從樓上下來,我媽說保姆把飯做好了,讓我去花園裡叫我爸,然後我走過去,發現爸爸閉著眼睛,以為睡著了,就過去推他,並喊他,容納發現他頭歪了過去,沒有理我……”
女人看兒子說著說著有些泣不成聲,擦擦眼淚,說:“警察同志,我來回答吧,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後來我在屋裡聽到從外面傳來兒子的喊叫聲,就連忙放下剪刀,跑向花園,然後走過去後,兒子說他爸不對勁,我們就先打了120,然後把他爸從搖椅上抱起來放到地上,給他做急救,可是已經不行了,他身體都涼了!”
花園的榕樹下,老張用手指在死者邢某的後腦勺部位發現了個洞,無血跡滲出,他叫來法醫過來記錄和檢查,耳邊是臺階處邢某妻子的哭聲。
法醫邊檢查邊出聲,旁邊有人記錄,老張聽他說:“創口大約0。6毫米,致命傷,切口平整,無出血,現場也沒有檢測到血跡……兒根據死者的身體反應來看,死者死亡時間是7點左右,不過三四個小時,這不符合人體學……”說到最後,聲音幾乎在自言自語,“需要送到法醫部,作進一步檢查,檢測是否在傷口處有藥物殘留的痕跡,根據觀察,並不像凝血劑能給與的傷口效果,太平整,像是什麼尖銳的圓柱體,直接捅了進去,按照邢某妻子和兒子的描述,他們發現的時候,死者是躺在搖椅上的,如果是直接捅進去,為什麼搖椅上卻無任何損壞——”
這起案件太過複雜,法醫部解剖室內,幾個法醫忙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從死者傷口提取物中檢測出了液體異物……
一月後,平江連續發生三起兇殺案,死者無不面無表情,神探安然,就像是在毫無所見的狀態被人殺害,而死者的傷口創面都很平整,甚至說光滑,對於這樣具有毫不畏懼的兇手,刑警隊束手無策,現場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從法醫提上來的檢測報告顯示,這些死者的共同點很多,均是被尖銳的含有植物源的物體刺傷,擊中致命處,無血液噴發,均有不良記錄,第一個死者邢某,拖欠工人工資,導致一名工人激憤之下跳樓自殺,目前仍未發放款項,且幾月前剛從一起□□案中脫身,因律師團的巧舌如簧,成功從□□洗脫為自願發生性/關係。
第二名死者是某小學校長,猥褻幼童28名,死後有人將猥褻幼童的影片投入警察局的郵箱,包含一張校長親筆寫的認罪書,影片只錄下了12名男女孩童,另有16名是校長在信封裡自己承認的。
第三名是政府高官,收受賄賂,以沖喜的名義□□少女多名,將他人財產據為己有,其兒子曾在無照駕駛的情況下撞死環衛工人,後被他靠關係和給各方施壓,給環衛工人按上醉臥街頭才導致車禍,猥褻遇難者家屬,最終逃脫法網。
每一名死者都是罪名累累,死後均有關於死者的相關罪證被寄到警察局,而警局內外攝像頭並沒有任何被潛入或者可疑人員進入,罪證是如何悄無聲息地被放到郵箱裡呢?難道出現瞭如電影裡才會有的俠義之人?
“鋤強扶弱?他以為他是黑夜裡的審判者?這是法治社會,是有他所需要遵循的法規和準則的世界,他這是在打我們警界的臉!”老張的屬下對於最近的連環殺手,顯然十分氣憤惱怒,雖然那些人的確該死,但他們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會有執法人員將其抓捕歸案給予定罪,然後依照罪行讓其得到應有的懲罰,而不是被一個神出鬼沒的人,悄無聲息的殺害。
另一個女警官,靠在椅背上,用手撐著頭,默默地回了一句:“如果他相信警察,就不會這樣做,而他為什麼會不相信警察?”這是不是該讓大家思考?“雖然我是一名警察,不應該說這樣的話,但是當我看到那些照片和認罪書,還有犯罪者犯罪時的影片,我甚至覺得他們的死,讓我能夠喘息不少——這些人——”
老張及時地制止屬下再聊這個話題:“打住,我們有我們的職責,不要將個人情緒帶入進去。”
最近的連環殺人案讓警局內人心惶惶議論紛紛,對於這個神出鬼沒的審判者,大多數都抱著好奇和敬畏還有害怕的情緒,膽子大的,常常會在私底下起爭執,而坐在上頭的老張低著頭抽了根菸,最後下了個決定後,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拿起電話——
按照他們平江的警局現況和人才儲備,這起案子,他們根本沒能力攬下,還不如趁早聯絡上級部門。
溪和是在毛茸茸的觸感裡醒來的,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