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這才拔出銀針。
“除了扎針時有些麻麻脹脹,並沒有你說的那麼痛嗎,蘇青,你跟著孔銘揚學壞了,居然耍我。”拔了針的杜翰東,睜開眼睛說道。
蘇青沒有回答,出去幫他準備藥浴,並在旁邊放置了一個長方形的木塊。
剛開始見到木塊,杜翰東還疑惑不解,泡浴時能用得著木塊?搓澡用嗎?那還不把皮搓掉?可等他泡了五分鐘,就無師自通地知道這木塊是幹什麼用的了。
待杜翰東泡浴出來,幾乎癱在地上,指著蘇青半天無法言語,“小爺從來就沒有這般疼過,生不如死也不過如此啊,渾身的骨骼肌肉,簡直就像散架了重組那般痛苦……”
只見杜翰東滿臉的淚水,嘴巴上還殘留著不少的木料屑,臉色慘白可怖,可以想象剛才受了多大的痛苦。
孔銘揚將其攙到椅子上,給他餵了一杯水,“蘇青之前不是一再提醒你,過程很痛苦嗎?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晚了啊,之前的豪言壯語,難道都是場面話?怪不得人家揍你說繡花枕頭,一點痛就大吼不止,整個院子裡的人,都還以為我們這裡殺豬呢?”
“你……你……兄弟受苦,你居然落井下石,有你這樣的兄弟嗎?什麼一點痛?很痛,撕心裂肺,五馬分屍,割肉剔骨都比不上好不好?還大吼?看到我這牙齒沒有,都幾乎被壓斷了,不信,你親自體驗一下。”再次聽到繡花枕頭,杜翰東頓時炸毛了。
孔銘揚把玩著手中的杯子,“二爺我天生資質優越,還需要改良?即使體驗,我也不會像你這麼慫,吼的活像被強上了似得。”打小他們兄弟之間就互相落進下石,逮到對方的把柄,豈能有放過的說法?
“儘管嘲笑吧,反正也就這一次了,再痛苦也熬過來了。”杜翰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癱在椅子上。
孔銘聽了,笑逐顏開,看著死裡逃生的杜翰東,“誰告訴你熬過去了,媳婦告訴他,這是不是才開始。”
杜翰東一聽,幾乎要暈厥過去,臉色更慘白了幾分,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青,就聽她沒有任何誠意地說,“之前忘了告訴你了,針灸之後泡浴,整個療程是五次,隔天一次,如果你要放棄也可以,可惜的就是,你這次的苦白吃了異界之養殖大戶。”
他這是跳進了狼窩了,整人也不帶這樣的啊?心裡頓生退意,可轉眼那兇悍女人滿臉的嘲諷頓時出現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不停地罵他繡花枕頭,草包賤男,猛然仰天大叫,“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孔銘揚看向蘇青,“完了,媳婦,改良沒成功,給整瘋了。”
杜翰東聞言,直接給氣昏了過去。
五個療程過後,蘇青檢查杜翰東的體質,雖然沒有達到天才的程度,但是比著宋巖已經相差無幾,送佛送到西,她乾脆將章家拳傳給了他,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為章家拉來一個同盟者。
杜翰東備受刺激捱揍的事情,孔銘揚蘇青兩人並沒有詳加詢問,兄弟之間鬧鬧可以,那能正落井下石啊,被揍的慘不忍睹,肯定是心中的一道傷疤啊。
不過,好奇的兩人卻從周放那小子口中得到了真相。
這天,周放上門蹭飯,孔銘揚說起了杜翰東被揍成豬頭,然後立志修煉絕世武功的事情。
周放在旁邊驚訝道:“這小子被那女人揍了一頓,說要習武反揍回來,我還以為他氣急隨口說說,沒想到還真要習上武了,我現在嚴重懷疑,真是恨極生愛啊!二哥,你說該有多大的恨才能激發一個不喜動武的人去習武,我覺得這不是恨,這是深深滴愛啊。”
深深滴愛?孔銘揚和蘇青頓時麻的打冷戰,平常孔銘揚肉麻的話沒少說,自己也不覺得有什麼,可從別人嘴裡說出,怎麼就讓人受不了呢。
“你知道杜翰東為什麼被揍嗎?”孔銘揚八卦地問道。
“知道啊,怎麼不知道?當時我與杜翰東正好在一起啊。”周放順口接道。
“趕緊說說,是怎麼回事,那女的是不是長的凶神惡煞的?”孔銘揚急切催促。
周放邊吃飯,邊講了上次與杜翰東在一起發生的事情。
杜翰東此人,人長得風流倜儻,又能說會道,頗得女人緣,從學生時代到現在畢業工作,撲上來的女生可謂是過江之鯽,男人嗎,沒有真愛之前,被如此眾星捧月,自然就養成了風流成性,萬花叢中飄的個性。
以前出來玩,都是幾兄弟一起,自從孔銘揚結婚後,就當起了二十四孝的丈夫,天天在家守著老婆孩子,杜翰東周放他們這些單身漢,就只能結伴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