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小朋友就蹲在了哥哥的身邊不動了。
橙子被蘇青抱上了床,叫了聲老爸和哥哥,就不吱聲了,皺著個小臉,親親老爸的腦門,又親親哥哥的腦門。
看到這幾人的互動,蘇青的眼圈癢癢的,液體有外流的趨勢。
跑到外面,猛吸了幾口氣,待情緒恢復,這才出去,打電話通知孔老爺子。
床上裡側的龐然銀白之物,四肢微微伸展開,中途卻被阻止後,突然睜開了眼睛,繡著繁複花式的帳頂,瞬間進入到視野,有些發矇生鏽的腦筋轉動了幾下,這才想起,是媳婦空間裡他們的臥室。
原來他沒有被雷劈死,哦,對了,生存無望之際的絕望心情,以及兒子遇險的恐懼太過於深刻,都忘記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使勁想了下,才記起,他和兒子都還活著,還有昏睡前,媳婦安撫的眼神。
眨眼間,床上裡側的龐然之物,霎那間化為了一名身材健壯,俊美不凡,威風霸氣的年輕男子,此人正是度過劫難的孔二爺。
孔銘揚轉頭,看到旁邊小白四肢朝天仰躺著,睡得正熟,而嘴邊的銀白絨毛隨著小傢伙撥出的氣流,在不停地打轉。
一旁體型小一號的葡萄兒子,幾乎快拱進了哥哥的身子底下,頭被哥哥厚實的身子壓在下面,從起伏不定的肚子可想而知,小傢伙呼吸極度不暢。
孩子他爹,搖著頭嘆氣,怕兒子給憋死,趕緊輕輕地將葡萄毛茸茸的腦袋給拔出來,並在下面放了一個枕頭,然後在其腦門上親了一口,這才去把小白的腕脈。
足足有十分鐘,眉頭才鬆開,嘆了口氣,親了下,給他換一個舒服的睡姿,這才移開視線。
臭小子,平常把他氣得跳腳,能生生少活十年,可在生死存亡之際,卻毫不猶豫地衝到前面,當時,他光顧著著急,心疼去了,現在想來,心裡溢的滿滿的,感動的一塌糊塗,在他出世的時候,果然沒白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他。
看在他對他這個老子隱藏著深深的愛的份上,以後還是多讓著他得了。
親親女兒光潔的額頭,然後將她從媳婦的懷裡輕輕移出,放到了葡萄的旁邊,自己側躺在了媳婦的身旁。
撫摸著媳婦疲憊,憔悴的容顏,心裡心疼的不行,再次觸控這人,感覺真好,活了二十幾年,覺得能夠活著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忍不住湊近親親媳婦的嘴角。
只是,媳婦自從跟了他,福沒想到,安穩的日子也沒過幾天,淨是提心吊膽,經歷生死考驗去了,光生孩子都幾乎幾度生死,擱在別的女人身上,早就承受不住嗝屁了,這還不算,還要再為他擔驚受怕,深深地覺得,媳婦碰到他,真心的倒黴。
嘆了口氣,禁不住伸手將媳婦摟在了懷裡,空落落的心有了些許的安慰。蘇青就是睡得不沉,被他這一動,頓時醒了過來,看到眼前的男人,茫然了會,然後浮現驚喜之色,“醒了?身體哪有地方不舒服嘛?”
“沒有,好著呢,晉升後,不但功力提升了很多,身體資質只會更好。”
蘇青聞言,這才打量他一番,發現這人晉升之後,相貌和身體,似乎有了不小的變化,氣息內斂隱晦了不少不說,貌似成熟穩重了些,就好比從少年一下去步入到了青年一般,當然,這比喻有些不恰當,畢竟,這人之前都已經二十幾歲了,早過了少年時期。
蘇青心裡覺得,成熟穩重點好,這人以前就是太不著調了。
“剛在嘆什麼氣呢?”蘇青想起他剛才的嘆氣聲。
孔銘揚移開視線,有些鬱悶地說:“我剛在在想,你若是嫁給別人,也不會見天地身心受到折磨,時不時受到生死考驗,也能過安慰的日子。”
蘇青摸摸這人的腦袋,沒有發燒的症狀,怎麼能說出這一番話來,太不符合他的畫風了,居然,能這麼深明大義,若擱在往常,別說提嫁給別人,就是多看別人兩眼,這人都能給她鬧上幾天。
難不成,成熟期,真能讓人迅速成長,包括心境也是?
那要是這樣,這麼被折騰一番,也不是沒有收穫。
“可不是嘛,沒有你的話,等我畢業後,工作穩定了,就找個看的順眼的人結婚,與家人一起,平平淡淡地過完這一生,也不錯……”蘇青說出了,這輩子要是沒遇到孔銘揚,自己可能的生活軌跡。
二爺聽著媳婦敘說著,與別人可能的生活規劃,臉色頓時精彩紛呈。
怎麼能這樣呢?他奄奄一息之際,掃到媳婦絕望的神情,難道是他看花了眼不成?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