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動作,靜聽。
“再問一聲,到底煉不煉?”聲音充滿了暴戾,暗道裡的白離極是震驚,因為這聲音太熟悉了,是她家二叔的聲音,他二叔來這裡倒也不奇怪,可他在跟誰說話,或者威脅誰?
等了一會兒,白離也沒等到另一個人的說話聲,就又聽她家二叔開口了,“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還能撐多久?”
然後,隱隱約約傳來斷斷續續的悶痛聲,卻始終沒有聽到另外一個人開口。
“痛麼?看到沒有,這是從你身上割下來的,一天不答應,就割去一塊,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過不多久,白離在暗道裡聽到了石門開啟又關閉的聲音,知道她二叔離開了,又等了一會兒,這才移開了石板,探出頭,掃視一圈,爬了出來。
距離上次過來已經一年了,石室內有了變化,首先察覺到的就是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
在白離的眼裡,這裡是不應該被打擾的,對她家二叔又增加了幾分不滿。
走前了幾步,白離便看到圓臺人有個人,披頭散髮看不清楚面目,衣服更是破爛不堪,幾乎不能遮體,白離的臉上有些微紅,因為無需質疑,這是一位男子,雙手雙腳被鐵鏈禁錮著。
看到鐵鏈,白離咦了聲,這鐵鏈無堅不摧,幾乎沒什麼東西能夠斬斷,是用來綁縛犯了罪的騰蛇族人的,而且還是那種極端厲害的。
白離對這人產生了很大的好奇,二叔為什麼要秘密囚禁他?他又是誰?值得二叔一再威脅?
不過,這人倒是挺硬氣就是了,可硬氣管什麼用?吃苦的還不是自己。
那人耷拉著腦袋,似乎昏迷過去了,白離蹲下身,血腥味更加重了,“喂。”
那人抬起了頭,白離嚇了一大跳,這是怎樣的一張臉,腫的跟個發麵饅頭似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青紫,眼睛也被擠成了一條縫,面目全失啊這是。
眼睛縫微微開了些,白離便看到了他的視線,帶著一些警惕,一些考究,一些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