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走到他跟前,“我們家的孩子,自小教育就跟別人家不一樣,除了最基本的底限外,我們家沒有太多的規矩,學什麼,做什麼都有自己做主,所以,我們知道的不比你少,不比大人少……”
孔昭小叔眼睛瞪的老大,這是個什麼意思?什麼不比他少,不比成人少?
他居然被侄子鄙視了,鄙視他還沒長大,頭頂頓時飛過無數只呱呱直叫的烏鴉。
良久後,孔昭小弟從神傷中醒轉過來,幾乎抓狂,眼下都什麼時候了,不是培養各種感情,談論人生的時間好不好?最主要的是要想辦法進得天山,天山啊,大哥,大嫂,大侄子,大侄女們。
那天山可是極為地仇視他們銀狼族,都跟你們說過了,怎麼就沒一個放在心上呢,人家見銀狼族的人別說救了,不放狗出來就不錯了。
“小叔,你不用擔心,咱們必是天山的有緣之人,一定進得去的。”小白開導滿地焦躁的孔昭小叔。
“果然是孩子,那理解大人間的仇恨。”孔昭嘀咕道。
“你小叔說的不錯,你們應該相信他。”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這聲音可不陌生,孔銘揚攬著媳婦,落到孩子們跟前,幾個孩子,包括孔昭均是警惕性十足地盯著從旁走出來的一行白虎族的人。
蘇青抱起橙子。
孔銘揚鎮定開口,“剛才我還在想你們什麼時候出來呢,讓各位久等,真是對不住,不過,你們來了多時卻不現身,看來也沒什麼誠意。”
“屁的誠意。”風騷男啐了口,“少裝模作樣,今天這裡就是你們一家的埋藏此地。”
孔銘揚四處看了看,“這地方不錯,適合隱居生活,剛才我還正跟我家媳婦商量著,要在這裡久住一段時間呢。”
風騷男譏笑,“不是一段,而是永遠。”
“那可不行,我們可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是不能待太久的。”孔銘揚皺眉道。
兩人的對話,怎麼有種接不上軌的感覺。
一人氣勢洶洶地放狠話,一人漫不經心地討價還價?
二爺壓根跟人家說的不是一道局,簡直還不如對牛彈琴呢,風騷男心想,不過,他也知道這貨是故意撩撥他的,氣的頭頂冒著青煙,“管你什麼事,丫頭我們帶走,你們,一個不留。”
蘇青這邊,從大到小,眼神均是凌厲。
“都說白虎一族,兇殘霸道,毫無修養,做派全憑獸性,之前我還不信,心說,同屬上古異獸,不可能差別這麼大啊,今日一番交談,我算是明白了,還真是如此,完全談不到一塊去,最淺顯的道理都不明白……”
“明白你媽!”風騷男自然聽得出來,這人拐彎抹角地將他們白虎族罵成了未開化的野獸,頓時氣得哇哇直叫,瞬間化為猛虎,帶著熊熊氣焰,撲了上去。
“兒子。”孔銘揚悄悄朝小四使了個眼色。
小四早已按奈不住,接受到其老子的授意,立馬沸騰起來。
只見前鋒小將小四同學,在那風騷男氣的失去理智,盛怒之下,攜黑氣而來之際,身子一躍,半空中化為銀白小狼,迎著大了幾倍的白虎而去。
白虎的身後,悶騷男眼睛猛然一縮,驟然發現了不對勁,急忙大喊,“小心!”
衝動傷不起,這話放在風騷男這裡最為合適。
腦袋裡裝的都是火焰,想的都是要將這幫雜碎撕扯成碎片,已經無暇顧及別的。
衝動的結果,往往需要付出昂貴的代價,甚至是生死。
風騷男差點用自己的生命告訴你這個深刻的哲理。
性格決定一切!
在小四撞上去時,風騷男的身體內的力量瞬間流失,眨眼的功夫,就迅速萎縮下去,要不是他根基穩固,在最後一刻,拼命撐著意識,迅速逃離開來的話,埋藏此地的估計就是他自己了。
白虎族的人均是駭然,連那長老的眼睛都微微縮了縮,犀利的眸光盯著小四。
悶騷男看著躺在自己懷裡奄奄一息的弟弟,又氣又驚。
風騷男命雖然還在,可一身的修為,基本全被那狼崽子吸了去,那可是幾百年,幾百年啊,風騷男心如死灰,透過這件事情,再次印證了一個道理,他跟這家人天生犯衝。
不甘心,繼續擰巴,結果就是他這樣,被一個孩子傷成這樣丟人不說,以後還能不能修煉,傷沒傷到根基都不好說。
兔子沒逮到,反而成為人家嘴邊的食物,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到底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