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足以能塞進去一個雞蛋的嘴巴給合攏上,轉頭兀自看著前方,徒留他在一旁腦袋裡不停地編造各個可能的版本。
面色平靜如水,靜靜地看了那道題目足足五分鐘,直到教室的嗡嗡聲越來越大之時,蘇青才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刷刷寫了下來。
粉筆劃在黑板發出的嗤啦聲,在教室裡氣氛幾度壓抑之下,不間斷地足足響了大約十分鐘後,才落筆停止,向黑板看去,上面已經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數字符號,有些寫不下的,劃了箭頭引到了別處。
老江看完,臉上動容了,露出了稀少的滿意之色,點了點頭,示意蘇青可以下去了,接下來便開始講解起黑板上的這道題目。
“這道題,蘇青同學運用了我們下節課要講到的公式,其實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解答,就是接下來我們要講的……”
下面的學生,望著走下來的蘇青,神情是五花八門。
趙琳卻是暗暗握緊了手掌,眼中閃過不甘心地憤怒,因為若是她的話,雖然以年級前幾名成績入校,可也解答不出來。
蘇青走到座位上,對孔銘揚點點頭,算是答謝他的及時解圍。
孔銘揚面對蘇青,面色不見任何波瀾,與剛認識的同班同學無二區別,可在蘇青轉身後,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得瑟的好像是他在黑板上龍鳳飛舞一般,周放見他二哥這般,忍不住淚流滿面,太丟份了。
課間休息時分,蘇青上完廁所回來,在教室門口,看到她的座位後面男男女女圍了一圈人,連她的座位都被一名漂亮女生給佔了。
“二少,去年你的生日都錯過了,今年怎麼也要大辦一場吧,圈裡人很多都到我這兒打探訊息,你就給個準信唄,兄弟們可都等著給你慶生呢。”班裡的一名膚白的男生,臉上帶著討好恭謹的笑容說道。
“是啊,這可是每年一次,說什麼也不能馬虎過去,兄弟可是從去年盼到今年啊。”另一個留著寸頭的男生接住了話茬。
“……”
這些人這麼積極於二少的生日宴,無非是想在宴會上,給那些權要給個好印象,或者藉著這個機會,攀上什麼人,搭上什麼線而已。
周放心裡可是門清,嫌煩的他始終冷著一張臉。對別人的搭訕沒給多少面子。
可人家有個軍長的老爹,家世擺在那兒,不給你臉,你這些家世不夠看的,也只能賠著一張笑臉上巴著找自虐。
而反觀那位孔二少卻是懶散地靠在教室後牆上,臉上始終掛著笑意。
但眾人也知道,這笑容並不能代表什麼。若是你當真了,那你就成傻逼了。
也就是去年,剛過完春節,一個剛從外省隨著父親調過來的省長公子,不認識這位爺,在國色喝了點貓尿,倒黴催的碰上了,在孔二爺面前耍起了他省長公子土霸王的威風。
當時這位爺,一句話沒說,臉上的笑容都沒曾落下,就卸了那人一條膀子。後來這家人知道後連個屁都沒敢放,生生將這口氣給吞了下去,還帶了那孩子到孔二少家給賠禮道歉豬八戒重生記。
所以說,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討好奉承的話都說的小心翼翼,掌握著火候,生怕一不小心給拍到馬腿上。
周放看到周圍那些人的嘴臉,心裡痛快之下也是深有同感啊。
想當年,周放的老爹,周軍長,好不容易盼到一個兒子,心心念叨一定要好好培養,將來好後繼有人,可誰知事與願違,這周放從小,長得眉清目秀,瘦瘦弱弱,哪有一點將軍之風?
周軍長想玉不琢不成器,就把小周放,給拎到軍營裡磨礪磨礪,最起碼有點男子漢的樣子吧。
可誰成想,這孩子壓根不喜歡舞棍弄槍,在軍營裡不吃不喝,絕食抗議,他媽媽心疼的不行,以離婚威脅著軍長硬是將孩子從狼窟裡救了回來。
周軍長也心灰意冷了,既然從武不行,那就搞學問吧,說不定以後還能從政,可誰知這熊孩子,學習也不上心,不管請多少家教,成績始終是中不溜兒。
周軍長仰頭望天,難道他創下的基業,真的要毀在這小子手裡不行?
周軍長想盡了辦法,就是一天打三頓,也沒能把周放給交出個所以然,實在沒辦法,他就拿上禮物找上了孔老爺子,他是孔老爺子一手帶出來的,也算是自家人。
找上老爺子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們家孩子個個都是人中龍鳳,是想借鑑一下育兒經驗。
孔老爺子說那你把孩子帶過來吧,住一段時間看看。
周軍長謝了又謝,回去就他家熊孩子給提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