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瓊霜怎麼能夠自這甬道里脫走,這裡面一定還有另一條秘道。”
他不再停留,身形一動,往前飛奔而去。
就在他一起步,才發現自兩壁磷粉佈滿之處起,地形陡地往上斜去,愈往前奔愈是傾斜,兩眼望去已見到甬道盡頭的一座石門,自門隙裡可看見有一道明亮的光線射了進來。
他心裡大喜,兩步急跨,立即便來那座石門之前。
這座石門整塊都是大理石所鑿成的,門上磷光閃閃,卻有著四個硃紅大字。
白長虹抬頭一看,念道:“切勿觸動。”他沉吟了一下,忖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退後半步,細細地往門上望去,只見那座石門似乎剛被推開了一點,自門隙可看到外面的青綠樹木。
“切勿觸動?”他忖道:“不知道這到底是真是假,難道一觸動這門便有奇禍不成?”
他咬了咬嘴唇,忖道:“我只要一拉石門,立即便可躍身出去,就算這甬道里有何機關,也不會傷害到我呀!幣還汕苛業撓��溝盟�復蝸氚咽�爬����撬�辭孔砸種譜≌夥縈��?
可是這個念頭不停的衝擊著他,他剛剛退後一步,立即便又猶豫地往前走近一步。
“我豈可因為這門上的四個字,立即便退縮起來?這樣還能算是白家子弟?還能算是頂天立地的熱血男兒?”
這個念頭陡然跳進心裡,他的眼前閃現起父親攜著自己,在蒼茫的暮色裡登上點蒼山之事。
“我並不是喜歡學武,但是我現在既然已經卷入這個漩渦,便必須忘卻自己的喜惡!”
他喃喃道:“爹,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您,都是為著點蒼!現在我還要為了整個武林著想。”
他感到自己身上所肩負的責任愈來愈是沉重,沉重得使他不能不對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唯恐傷害到自己。
他沉吟了片刻,深吸口氣,右手一伸便待往門上推去。
但是他掌出一半,心頭突地一動,忖道:“莫非這石門之上塗有鉅毒而以磷粉作為掩飾,但是卻又怕人不敢觸控磷粉,而寫上這四個字來激動人的好勝之心,以致中了他的詭計?”
他的思緒一轉,立即便反手屈臂,拔出背上長劍,將劍鋒伸入門縫之中,預備挈撬開石門。
就在他將要用勁之時,倏地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他愕然回頭,只見衛瓊霜不知怎的竟然站立在他身後三丈之處,右手掩著嘴唇,驚悸的望著他。
他詫異地道:“原來你還沒有走?”
衛瓊霜伸出右手指著他,尖聲叫道:“不要把門拉開!”
白長虹心裡一寬,忖道:“我以為是什麼事使得她如此驚惶,原來還是怕我將石門推開。”他微微一笑道:“難道你怕我推開石門,而致讓大眉山莊裡的人曉得天下還有冒牌的白長虹?”
衛瓊霜毫不理會白長虹的嘲諷,說道:“千萬不能觸動那石門,否則我們將永遠都不能出去了。”
白長虹聽她說得這麼嚴重,微微一愕,將射日劍自石門隙縫裡收回。
他微微一笑道:“想不到你身為星宿海的子弟,竟然還怕被困在這裡,真是笑話,自己人還會傷害自己人嗎?”
衛瓊霜咬了咬嘴唇,忍住了想要掉首而去的慾望,說道:“我師父說這石門控制整個地道的樞紐,千萬不能夠移動一下。”
白長虹臉色一沉道:“你師父是誰?她又怎能曉得大眉山莊的秘密地道?”
衛瓊霜叫了起來道:“我師父找你那麼久,你竟然不曉得她是誰?”
白長虹詫異地問道:“她是誰?”
衛瓊霜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白長虹道:“這又是為什麼?”
他剛想問她為何要冒用自己的名字闖蕩江湖,但是話未出口,石門之外已傳來一聲冷酷的笑聲。
“任憑誰來也救不了你!”
白長虹猛然側首,喝道:“你是誰?”
他只見門隙之外站著一個頷下一叢山羊鬍子、生像瘦削枯小的老者,正自滿臉殺氣的陰笑著。
那老者陰沒地道:“沒有任何人能逃出困龍道的,你就算曉得我的名字又有何用?”
他身形一移,疾進四步,右掌倏然高舉,掌刃頓時泛起銀白之色。
白長虹見這人所使出的也是落月掌邪門奇技,且較之古雷運掌時掌刀發出的熠熠銀光更加爍亮。
他心裡一震,脫口道:“你是落月刀葛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