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看到不遠處的丹雪,一副受傷的樣子,她的心一凜,罪惡感油然而生,用眾人都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子桓,丹雪正在等你呢。快去拜堂吧!”
所有的人都見到了這一幕,剛剛那一聲“宓兒”,還有那些親密的舉動,無疑是在向人們宣告她的身份——他的女人。
丹雪靜靜地望著這一幕,嫉妒在瞬間揪緊了她的心。她一出現,輕而易舉地奪走了本屬於她的光芒,擊碎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幸福。原來,自己所以為的幸福,全是虛幻的。只要有她在一天,子桓是永遠不會注意到自己的。
所以,只要她……不在了,子桓就是自己的了。
驟聽宓兒疏離的話語,曹丕一怔,收起了邪氣的表情,道:“記住,要乖乖地呆在我身邊!”說完,便放開了她,朝著丹雪走過去。
發呆中的宓兒根本沒聽到他說的什麼,只懊惱地想著,丹雪可能又誤會自己了,都是你個王八蛋曹丕害得!轉過頭,不期然撞進博士帽那汪純淨的清泉,受傷的痕跡倒映其中,宓兒對著他作了一個苦笑,無語……
她總是傷害她最不想傷害的人,這恰恰是她最不願看到的。如果有選擇,她寧願受傷的是她自己……
博士帽,別再對我好了,因為,我不想再見到你難過……
堂前的兩個人,曹操和崔罘,見此情景,各懷心思……
喧鬧的樂聲中,一對新人拜了天地,新娘被送入了洞房……
(這節相對少了一點點!先將就看吧!)
自得其樂
喜慶的婚房內,丹雪坐在床沿,安靜地等候夫君的到來。
曹丕推開房門,看到了床邊的丹雪,邁著緩慢的步伐往床前走去。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叩擊著丹雪的心,使她心如擂鼓。
曹丕伸出一隻手抬起丹雪小巧的下巴,審視著她。
丹雪的兩頰泛起了紅暈,望著子建的雙眼裡是滿滿的愛戀痴迷,渴望能得到他的回應。
曹丕看著丹雪,腦海裡卻浮現出另一張絕世容顏。她現在在做什麼呢?會不會像前幾日一樣給他鋪那個奇怪的“榻榻米”?會不會因為他的不在而不習慣?會不會…………
想起她的那句“對丹雪好一點”,曹丕就莫名地惱怒,這到底為什麼?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氣什麼?
“子桓?”
丹雪的聲音喚回了曹丕漂游的思緒。忽的,眼前精光一閃,心生一計,既然答應了她寵丹雪,那就把戲做足,順便讓那女人嚐嚐被冷落的滋味,他就不信她對此無動於衷。
主意已定,曹丕俯下身子吻上丹雪的櫻唇,將她抱上床,反手將紅羅紗帳放下,擋住了帳內無盡的春色……
桌上的紅燭靜靜地燃著,直至天明……
此後的一個多月,曹丕夜夜留宿于丹雪的房間,一次都沒有去看宓兒。府內的所有人議論紛紛,尤其是下人,最易見風使舵。見宓兒不受寵,也漸漸地不把她當回事,凡是她吩咐的事大都被推拒了。倒是向丹雪獻媚奉承的人慢慢增多。
春香對此很氣憤,宓兒卻並不在意,一個人樂得悠閒。
這天,傍晚時分,斜陽夕照,宓兒一個人坐在房門前的臺階上,左手撐著下巴,仰起頭看著一片一片樹葉從樹上飄落,優美的姿態如輕盈的蝴蝶。拾起落到眼前的一片葉子細看,深綠中泛著淺黃,口中輕吟: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秋天,真的來了呢!”
坐了許久,只著單薄衣衫的宓兒感到周身已有絲絲涼意侵入面板,卻捨不得眼前的美景。就這樣久久地凝望著,竟不知不覺在寒意中睡著了。
院門外——
曹植徘徊在院門前已有半個時辰,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
幾天前,他從罘兒口中得知:大哥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踏入神仙姐姐房中一步,下人們都暗中譏笑她一進門就失寵,對她也是不理不睬,根本沒把她當成主子。
曹植心裡擔憂起來,再三斟酌,還是決定來看看神仙姐姐。
可來到了這,他卻不知見了神仙姐姐該說些什麼,只好在此處徘徊。
眼見夕陽一點一點沒入地下,他終於向院內走去。
走至她的房門前,見到她竟坐在地上,靠著門邊睡著了。純淨的睡顏就這樣展露在他眼前,嘴角還帶著一縷笑意。那樣子,彷彿是做了美夢,沉浸在幸福之中。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