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兄弟還有鮮薊情他們兩兄妹來了。
絕戰看到刀無名燦爛的微笑,目光卻明顯的不在自己這一邊,經過剛才的一天一夜後,他自覺自己原本與刀無名之間的距離似乎也縮短了許多,上前拍了一下刀無名笑道:“刀兄,想什麼呢?”
刀無名神情恍然,回過神來,看著絕無神那略帶消瘦的笑容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一些往事罷了。”
絕戰知趣地沒有再問,抬頭望了望天色,發現時日還早,遂對刀無名說道:“刀兄,你到我不動刀宗的時日不多,我作為地主卻沒有能夠帶刀兄四處轉轉,要知道西域風光卻是與中原的風光差別可大了,走,我帶路。”
說完,伸手一拉刀無名,強行把他向不動刀宗的門外拉去。
刀無名心知道絕戰臥床這麼久,心頭恐怕比自己現在還要嚮往門外的風情,點了點頭道:“呵呵,一切憑你作主就是。”說完,強行把自己的手從絕戰的手中抽了回來,他可不想讓四周的人有什麼誤會的表情出現。
身邊的不動刀宗門人看到絕戰和刀無名兩人向大門之處邁去,都發出一聲聲會意的輕笑。張遠看著刀無名那隨絕戰消失在大門口的身形,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刀無名了,氣勢變化之快已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而且做事也沒有任何的先機可尋,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當他看到刀無名把絕戰從床榻之上救治好的時候,自己先前的一切猜疑都隨著這一幕而消失不見。在這個時候,他對刀無名只剩下了感激與佩服。
太陽的光芒把整個鷹城都度上了層金色的外衣,在這一眼無際的大漠之上,這就好象是一個金色的明珠,吸引著四面八方的人群匯聚而至。
當刀無名的身形再次融入人群的洪流,那叫賣聲,吆喝聲,人們走動的腳步聲,還有那漫天的煙塵,似乎也在訴說著人們對生活的渴望,刀無名感受著這一切,心頭沒有一點的排斥,只覺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寧靜,人們汗漬滿面地不斷在他眼前晃動,這一切,都是那麼的溫馨,不知不覺間,刀無名那刻意壓制的殺戮兇性正不斷地消弱,這讓刀無名有一種想高聲歡呼的衝動。
絕戰的身形在前,不斷地在人群之中穿梭著,不時地向刀無名指東道西,介紹著這獨屬於西域的人情世故。刀無名雖然在以前來過這鷹城,但是卻只是抱著一種遊戲風塵的心態而來,從來沒有對這眼前的人物下過什麼細心,所以,對這一切都還半知半解,當聽了絕戰的介紹以後,許多不明白的事情頓時豁然開朗,逐漸地,刀無名也不時地彎下身去,挑揀著地面上的那些在中原極其少見的珍奇物品。
看到絕戰那因為興奮而迸發出來的神采,刀無名雖然心頭感到微微的奇怪,但是微一想便明白了絕戰為什麼會有現在這般的動作了。只有失去過,才會懂得真正的珍惜,用在此時絕戰的身上那是再貼切不過了,絕戰正是體會到了這種久違的親切,才會這麼的興奮,不多時,身上就掛滿了很多的東西,身後跟隨的僕人本想上前替他拿著,但是卻給絕戰一下子推了開去,直言要自己拿著,用不著他們拿。這讓那僕人對眼前的變化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要知道,以往的絕戰那是絕對的驕橫,可以說在西域可以橫著走也沒有人敢多言一句的人物,但自從重新站起來後,卻象變了個性子一般,讓他們幾乎都不敢相信了。
刀無名看著絕戰此時無意識地散發出來的人性化的一面,微笑著點頭不語,其實,他是最明白絕戰此時的心理變化的人了,想當初,他埋在橫劍山莊下的時候,心頭充滿的極度的仇恨,對天敵,對整個黑獄,甚至到了最後連橫劍山莊當日與黑獄對決之時沒有來助陣的武林門派也附帶上了無邊的恨意,當他從橫劍山莊的瓦礫之中衝出來的時候,那股恨意依然沒有消散,直到那漫天的寒意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一下子驚醒過來,當那仇恨如潮水般地從自己心內退去的時候,對人世間無比的留戀又一次佔據了他的整個心靈,讓他感到世間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鮮薊情,鮮易天、楓血等人的相貌一次次地閃現在他的面前,如果不是顧慮著天敵這強橫的敵人依然存在,自己在沒有真正的打敗天敵之前這一切美好的事情對於自己都是幻想的話,可能他早就去打楓血三人去了,也不會這樣遠走大草原,收騰格,敗夜無痕,再至不動刀宗,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天敵。
“天敵?!我們相見的日子不會太遠了,你等著我吧。”刀無名淡淡地微笑卻掩飾不住他心頭的莫大決心。
而此時的中原,情形變化之大已可以用風起雲湧來形容也不為過。
面對黑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