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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兩下,忽然就有點頭疼起來,是真的頭疼,而並非受他這話的影響。早上起來她就不太舒服,中午午睡完之後,起來頭就一直疼,不知道是不是要生病了,昨天回學校的時候忽然下雨了,她沒帶傘,拿包頂在腦袋上從門口衝進宿舍的。

伸手按了按還在脹痛的太陽穴,“……我們會配合治療的,打擾你了,楊醫生。”雙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準備站起來,身體忽然有些失力一般又坐了回去,她有些懊惱地咬咬唇,正要重新站起來,忽然額頭上撫上一個東西……

微涼的掌心撫在她的額頭,很舒服的感覺……只是,他什麼時候站到她身邊來了?

“你在發燒。”他看著她說。

她在發燒麼?她不知道啊,但是既然醫生這麼說了,那應該沒錯吧。

楊戰收回手,看著她懵懂遲鈍的樣子,他好像面對孺子不可教的學生一般,發出一聲不太明顯的輕嘆。

穆之晴更遲鈍了,他這是在嘆氣?可他為什麼會嘆氣?在她遲疑的瞬間,他已經回到自己位置上,從抽屜裡拿出一支體溫表遞到她面前。

穆之晴怔愣著看向他,未來得及開口說話,耐性不是很好的楊醫生已經不耐煩了:“那麼關心自己親戚的病情,卻不曉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說來也奇怪,他這話明明帶了嘲諷的語氣在裡面,可她竟然就被他說動了,也是鬼使神差一般就接了過來,夾在自己腋下。

楊戰抬手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問:“嗓子疼不疼?”

他若不問,穆之晴倒也沒覺得疼,他一問她還真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了,輕咳了一下,回答:“有一點。”

楊戰從抽屜裡拿出自備的小手電,走到穆之晴身邊,“張開嘴,我看看。”

穆之晴合作地張開嘴,配合著啊了一聲。

“有點紅,扁桃體發炎了。”楊戰關了手電,回到位置上。

幾分鐘後,他示意她拿出體溫計,接過去看了看:“三十八度七。”

穆之晴想不到自己燒得這麼厲害,正要問他買點什麼藥吃的時候,他已經拿出處方單,唰唰寫上了。

“開點藥回去吃,嗓子發炎要忌口,生冷辛辣不要碰,回去多喝開水。”他低著頭說完,把單子遞給她,“打一針退燒針再回去。”

穆之晴又有些發愣了,還要打針?她有多少年沒有打過針了都,再說這個外科醫生的話靠譜嗎?不會把她醫治成傻子吧?

楊戰似乎看穿她心裡的想法了,“不打針今天晚上很可能還要燒上去,明天來醫生大概就要讓你掛水了。”說完停頓了下,“雖然你沒掛我的號,但是處方上有我的簽名,給你誤診了,我也是要承擔責任的,所以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這麼一說,穆之晴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訕訕地朝他笑了一下:“謝謝,我去拿藥。”

楊戰點點頭:“快去吧,快到下班時間了。”

這個人似乎也不是那麼……壞啊。

領了藥打了針,穆之晴摸著扎針的屁股一歪一扭地走到醫院大門口,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又下雨了。若是往常她肯定就跟昨天一樣衝出去了,可想想自己現在也是病號,還在發燒,再淋雨的話會不會晚上就要招120了?

“沒帶傘?”

就在她的思緒在風雨中飄蕩的時候,後面飄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穆之晴轉身,就看見剛才穿著白袍的楊醫生,一身黑色的西裝站在她面前。見她轉身,他朝她揚揚手裡的傘,“一起吧?”

一起?去哪?

“你去哪?我有車,送你。”

這主意似乎不錯,只是,這樣麻煩人家過意得去嗎?

“我去師範學院,如果不順路……”那就把她隨便放在哪個公交站牌就行,這是她心底正要說的話。

“巧了,還真順路,我住景江花園。”

合情合理,理所當然地,穆之晴上了這個曾在第一眼就被她歸類到花花公子行列的男醫生的車。

而這個輕浮騷包的醫生,十分盡職地把她送到學校大門口,在她下車的時候,還很細心地把雨傘遞給了她。

穆之晴撐著傘轉身正欲往裡走,在門口碰到從外面回來的和自己一個宿舍的同學張穎,張穎從門口的公交站跑過來叫住她:“之晴,等等我。”

穆之晴站住,等她走到身邊,兩人並排一起往裡走。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一個朋友。”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