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許多人七口八舌的問道:“信中寫的是什麼?”
天璣也算應變得宜,儘管心頭劇跳,臉上的神色卻還能夠保持鎮定,他沒有去接那封信,卻道:“我和白駝山主素不來往,他怎會有書信給我?掌門師兄,請你念這封信給大家聽聽。”
天梧道:“不必照唸了,簡單說一說信中的意思吧。天璣師兄,白駝山主似乎很看得起你。他要你早日設法,接掌華山派掌門之職,嗯,我無德無能,當初本來也說好只暫行代理掌門的……”
天璣作出一副受了冤枉的模樣,立即打斷他的話,叫起來道:“掌門師兄,請你別受奸人挑撥!”回過頭來,厲聲喝道:“上官姑娘!這封信你是怎樣得來的?”
上官飛鳳平靜說道:“是我的爹爹截獲的。白駝山主和我爹爹作對,如今已是勢成敵國。他暗中偵查我們的人,我們也暗中偵查他的人。他派人送信,‘不巧’正撞著我們這位申大哥。”
申洪說道:“我繳獲這封信,呈給主公,主公又叫我馬上送來給小姐的。”
天璣冷笑道:“這還不明白嗎,是有人假造白駝山主的書信,來陷害我!”
他的自辯,倒是說得一部份人心中起了懷疑了,這些人俱是想道:“不錯,上官飛鳳是衛天元未婚妻,他幫衛天元來陷害天璣長老,那也不是奇事。”
涵谷站出來說道:“白駝山主的筆跡我們都未見過,也不知是真是假。茲事體大,請掌門師兄慎重處理。”
天梧說道:“我當然要慎重處理的,嗯,這裡還有一封信,受信的人是白駝山主,發信的人沒有署名,但字跡卻好像是咱們的熟人,請各位師弟師妹幫眼看看。”
天璣的排行僅次於天梧,按道理是該他先看的。他不敢接,略一遲疑,瑤光散人心急,已經拿過來先看了。她看信的時候,其他的人也圍攏過來。
這封信和剛才那封信又不相同。信箋很薄,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還有幾個小小的“斑點”,“斑點”白中帶黃,好像是有實質的東西凝結成的。瑤光散人用指甲一刮,聞了一聞,說道:“是白蠟的粉未。”有經驗的人可以看得出來,原來的信件乃是封在一顆蠟丸之中,以利傳送,又可保密的。
這封信寫的是蠅頭小字,只有幾行,字型寫得倒還端正。除了天璣之外,天策、天璇、天樞、瑤光四位長老和第二代的兩大弟子涵谷、涵虛都圍攏來看,他們都是練有上乘武功的人,視力極佳,字型雖小,看得倒還清楚。
但一看之下,他們卻是不禁面面相覷了。
那幾行字寫的是:囑辦之事,己按計劃進行,一切均如預期。目前時機已至,為防萬一,有人接應更佳。知名不具。
天樞訥訥說道:“咦,這真的好像是,好像是他的筆跡。”
瑤光散人道:“什麼好像,分明是他的筆跡!”說罷,忽然哼一聲,面向著天璣,大聲問道:“天璣,你和白駝山主圖謀的是什麼大事?”
天璣怒道:“你胡說什麼?”暗自思量:“只要那個人不給他們知道,我還可以有辯解的機會。”
瑤光散人冷冷說道:“你拿去自己看,你敢說這不是你的筆跡麼?”
天璣裝模作樣,看過之後,氣得雙眼翻自,說道:“真是卑鄙!”
瑤光道:“誰人卑鄙?”
天璣道:“當然是那個假冒筆跡的奸人!哼,他假冒我的筆跡,確是十分相似,但可惜經不起推敲!”
瑤光冷笑道:“那天,前掌門師兄遇害,我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在那裡了。”
天璣道:“我是一聽見天權師兄的呼叫,就趕去的。總有一個最先到達的人,這又有什麼稀奇?”
瑤光道:“對你來說,是不稀奇。但這一件再加上這一封信,可就經不起‘推敲’了!”
涵虛忽地說道:“這封信是不是天璣師叔的筆跡,我不敢斷定。但那天散會之後,天璣師叔卻是和我們在一起的。”
天梧道:“你說‘我們’那就不只兩個人了,還有誰?”
涵虛道:“是涵谷師兄和我們一起。”涵谷不愛說話,只點了點頭,表示師弟所言是實。
天梧道:“好,你說下去。”
涵虛繼續說道:“我們一聽見師父的呼叫,連忙趕去,我們跑得沒有師叔快,所以來得遲了。”
他這麼一說,不啻是給天璣提出了一個有力的反證。
要知問題的關鍵不在來的遲早,而是天璣也是在聽見了掌門的呼叫之後才趕去的,那即是說暗算天權真人的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