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給了我一個外號,叫做‘食色性也’。”
息大娘的眉在任何人都難以覺察的瞬息間蹙了一蹙,道:“對,這外號倒跟高老闆的‘雞犬不留,相得益彰。”
尤知味臉色閃過一絲怒意,隨即道:“好也不必這樣調侃我。我是‘食’字出名,但亦好色,我進來的時候,看到你手下兩名愛將,唐晚詞和秦晚睛,果是人間絕色,你許了給我,我就冒這一趟渾水。”
息大娘咬住了唇,搖頭。
尤知味聳了聳肩,道:“不多考慮一會?”
息大娘還是搖頭:“我這兒不是青樓,我也不是鴇母,替你這種人做媒,我不幹。”
“難怪這城裡的女子這般信任你,生死相委,哈哈,”尤知味攤了攤手,道:“那也沒法了……我已退求其次,不敢說要你……只敢說要你手下兩名婦人,這都不行,還談什麼!”
息大娘忽道:“你不要我?”
知味怔了一怔,眼神發出奇異的光芒,舐了舐幹唇,道:“夢寐以求,自感醜陋,不敢提出。”
息大娘冷然道:“你要我,倒不難辨。”
尤知味喜出望外的道:“要是你……肯跟我睡一個晚上,我……你要我水裡火裡,決不皺一皺眉頭。”
息大娘道:“睡一個晚上?”
尤知味忙不迭點頭。
息大娘道:“好。”
穆鳩平陡然發出一聲大吼:“這算什麼?!”
尤知味目光一長,喝道:“這兒沒你的事!”
穆鳩平怒不可遏,指著息大娘,又乾指尤知味,叱道:“你們——嘿,嘿!”
息大娘道:“別管他。”
尤知味道:“你答應了?”
息大娘點頭道:“你答應了?”
尤知味邪笑道:“我哪有什麼可不答應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息大娘道:“只不過,一切都得在事成之後……”
尤知味略一猶豫,即道:“行!”
息大娘道:“好,你走吧。”
尤知味行了兩步,忽又停下,半轉著臉,道:“我想問你一句話。”
息大娘有些倦意的說:“問。”
尤知味一字一句地道:“你為戚少商這樣做,究意值不值得?”話一問完,他也不等回答,一閃兩晃間已出了廳堂。
穆鳩平氣虎虎地道:“你——你怎能夠這樣做!”
息大娘淡淡地道:“我這樣做與你何於!別煩擾我,第三個才是最難對付的人!”
穆鳩平氣忿難平,“可是,可是……你好不要臉!”
息大娘臉色一寒,厲聲道:“我現在做了沒有?”
穆鳩平一愣,好一會,想通了什麼似的,喜道:“原來你假裝答應他,你不會——?”
息大娘微揚下頷,呼道:“請赫連公子。”外面的侍女漫聲應道,“大娘有請赫連公子。”如此“大娘有請赫連公子”一聲一聲地傳了開去,聽來好像是白頭宮女在說天寶遺事,有說不盡的幽怨,說不出的悠閒。
息大娘倚在椅上,皓腕支頤,似是有些倦了,穆鳩平正想說些什麼,忽聽一人朗聲笑道,“大娘,別來無恙?”
穆鳩平吃了一驚,這人無聲無息已進入了廳堂,連布簾也不曾掀那麼一掀;穆鳩平望去,只見一名貴介公子,舉止間自有一股高貴氣質,正在凝望息大娘,情深款款。
息大娘:“你來了。”
赫連春水道:“我來了。”眨了眨一雙多情似水的大眼睛。
息大娘婉然道,“記得我曾在‘白山黑水’救過你嗎?”
赫連春水趨近道,“也沒忘了當年‘金燕神鷹’追殺我之時,承蒙你讓我躲在碎雲淵裡。”
息大娘嘆息道:“你記得就好。”
赫連春水道:“大娘要我做什麼事?”
息大娘說的無比直接:“我要你,制止劉獨峰緝拿戚少商,必要時,殺了他。”
赫連春水瞳孔收縮,“什麼?”
息大娘伸出柔莫,搭住了赫連春水的手背,柔聲道:“你……怕捕神?”
赫連春水別過臉去:“劉獨峰不是問題;”他恨聲接道:“設想到,你跟戚少商,還是藕斷絲連!”
息大娘奏近去;在他耳邊,柔聲道:“這是我求你做的。”
赫連春水只覺一陣幽香襲入鼻端,只見息大娘眼珠一忽兒黑靈靈的,唇兒翹翕著,下頷秀秀俏俏的,看去有一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