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繼續驕傲著,其他的他已經顧不得了。
小貓的手,因為知道自己厄運將至而變得冰冷,像是怕他反悔跑了一樣、或者說得到了難得的材料而亢奮,反正少年一直抓著他的手,當然也感覺到了只可惜滿腦子研究資料的少年,還當做這是因為貓的體溫本來就低,還打算等一下抽血好好的化驗一番。
就這樣,怯生生的跟著冷血的少年走進實驗室,小貓身無寸縷也許在北堂花溪看來,實驗材料都不能算做人,當然也不可能允許他有廉恥心,儘管那些北堂花溪手下的研究員一個個滿眼驚豔,這些人雖然是科學家,可也個個都是恐怖分子,不然怎麼會跟著這個變態的少年?在孤島上憋得久了,看到如此精緻漂亮的人、這樣魅惑無邊的身體,那眼神可想而知。
小貓把頭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可是北堂花溪可沒給他害羞的時間!
“你們幾個,別犯花痴了,這是今天的實驗材料去準備抽血,和精密化驗儀器!”
——只有一天的時間,當然要滿打滿算的利用好才行!
連那些科學家都愣了一下這個少年的殘暴,在場的都沒少領教,可是這樣一個活色生香的小貓,居然也拿來做試驗,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想歸想,誰也不敢說什麼,被他當做助手的這些科學家們為了避免腦袋不保或者自己出現在下一個實驗的試驗床上,迅速的行動起來。
月希顏不是傻瓜,這些人的反應就知道自己是凶多吉少,慘白的臉色不由又黯淡了幾分。
“你,上床去——”
北堂花溪回頭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眼前解剖活體用的試驗床月希顏的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儘管那床已經消毒處理完了,上面也沒有血跡,可是一股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兒還是讓小貓打了個寒戰。
可結果,還是乖乖地躺在上面,聽之任之。
那些科學家拿著大大小小的管子靠近過來,抽血而北堂花溪則在一邊安排他的化驗專案。
所謂安全血量,那是在醫院裡、為了救人才有的說法,這裡是殺人的地方,自然沒有人管他那麼許多因為少年的好奇心種類繁多,大大小小的化驗也特別多,月希顏暈針、緊緊地閉著眼睛,任由那些人不停地在他身上各處抽血,抽了好多,抽的他漸漸開始頭昏、視線也變得暗了
抽完血還要抽骨髓、拍X光片
等北堂花溪把這一系列前期工作都做完之後,坐在那裡坐等化驗結果,一邊等、一邊盯著他意味不明的看著,那種眼神小貓看不懂,可是小貓知道很危險,可是這時候,他已經被抽的嘴唇蒼白、連從床上坐起來都辦不到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明明牆上掛著的是電子鐘,小貓的幻覺里居然出現了指標跳動的聲音,就好像是在見證者他的生命走到盡頭的時間似的。
易,一定不會原諒自己這樣善做主張,明天來接他的時候看到冰冷的屍體,一定會大發雷霆吧?不過他是自願的,為了救戰天裂,易一定明白的至於他們,這輩子怕是變成遺憾了
——小貓閉著眼睛,滿腦子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纖長的睫毛蒙了一層水汽,可是第一次他卻沒有落淚。
到最後了,就讓他不要那麼丟臉一次吧。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凌亂的腳步聲又恢復了來來往往,從那些人的隻字片語中,小貓知道所有的化驗結果都出來了。
果然,很快就聽到了北堂花溪的聲音——
“準備解剖!”
聞言,小貓一個激靈,頓時抖得不成樣子做好思想準備是一回事兒,活生生的躺在這裡,聽著要解剖自己是另一回事兒,沒有人會不害怕,更何況是本來就膽子不大的月希顏!
很顯然,助手微微遲疑了一下——
“北堂教授,請問需要麻藥麼?”
這個問題反倒讓北堂花溪愣住了麻藥麼
少年饒有趣味的盯著床上的小貓——
那些被解剖的物件,無一不是被綁在這張床上的時候,歇斯底里、鬼哭狼嚎的求饒,有的直接嚇得大小便失禁,非常的噁心這隻小貓明明比任何人都軟弱吧?卻還能這樣直挺挺的躺著,雖然說已經顫抖的不成樣子,卻還固執的閉著眼睛,一副拼命勇敢的樣子有點可笑,不過很有趣,到底是最好的實驗材料!
不知為什麼,少年突然覺得就這麼活活的解剖掉,實在是太浪費了
“不用麻藥!”
——至少,讓他看看這個倔強的笨貓等一下被剖開身體的時候,會是怎麼樣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