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當務之急自然是保護好孩子,正好於果已經吃完了早餐,李維斯便以打遊戲為名將他帶到樓上去,找了個vr頭盔給他玩寵物養成。
回到樓下,雨果正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於天河:“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這麼愛他,放下工作來中國找他,為了他學中文……我們還有共同的孩子!我萬里迢迢來中國和他復婚,他丟下我一個星期不理,電話也不打一個,我帶著孩子來帝都找他,他居然跟別的男人上床,他為什麼要這樣!”
宗銘面無表情地聽他叨叨,等他說得告一段落,忽道:“男人嘛,都這樣。”
“呃!”雨果被他噎了一下,連正在下樓梯的李維斯都愣了。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宗銘將腳翹在茶几上,對雨果諄諄教誨道,“哪有不好色的男人?於天河又不是七老八十干不動了,這麼長時間的空窗期你不能指望他全靠自己的右手吧?”
李維斯扶額,每次宗銘使用成語俗語之類的都能把人雷死……不過這話用在雨果身上倒是有一種特別解氣的感覺。
雨果瞠目半晌,貌似竟然有點被他說服了,訥訥道:“那他也不能就這麼和管家……我們這不是正在討論復婚的問題嗎?難道他不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嗎?”
“不會啊。”宗銘理所當然地攤攤手,道,“你們復婚和他跟焦磊上床又不衝突,你們復你們的,他們睡他們的,你幹嘛糾結這些毫無邏輯關聯的事情呢?”
“……”李維斯端著咖啡杯過來,聽到這話有種“這貨不會是精神分裂了吧”的疑惑感。雨果作為一個資深劈腿狂也被他的理論震撼了,瞠目道:“這、這怎麼能是毫無邏輯關聯的事情呢?復婚期間保持對對方的忠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這是基本的誠意吧?”
“是你要復婚,又不是他,你忠誠你的,他花心他的,真想管他你也得等復婚以後吧。”宗銘聳肩道,“話說回來,復婚也沒什麼卵用,哪隻貓兒不偷腥……嗐,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這種事的套路你比我熟多了對吧?”
雨果瞪了他半晌,忽然像是悟到了什麼,道:“你是不是在耍我?你一直就知道他們倆的事情吧?現在說這種風涼話完全是在噁心我對不對?”
宗銘終於鼓了鼓掌,道:“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跟他什麼關係,跟你什麼關係,我幹嘛要費心來安慰你?看你現在的慫樣我不知道多開心!”
雨果大怒,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道:“你說什麼?你有沒有人性?我的心都要碎了,你、你居然這樣侮辱我!”
“我又不是於天河,沒他那份憐香惜玉。”宗銘冷笑道,“這麼多年了,我多少回都想勸他早點把你給踹了,是他總覺得你們十幾年感情放不下,自己工作太忙忽略了你的感受,不解風情讓你慾求不滿……我就納了悶了,他那麼強勢一個人,怎麼遇上你這種廢物點心就智商歸零了,離個婚還分你一半的家產,換了我直接把你打成豬頭!”
“你你你!”雨果完全震驚了,大概從沒見過宗銘這樣匪氣沖天的一面,面紅耳赤地道,“你是個警察,你居然有這種想法,我要去投訴你!”
“哈!”宗銘嘲諷一笑,道,“去吧去吧,你最好投訴我暴力傷人,我現在馬上就讓你夢想成真!”
宗銘人高馬大,肩寬腿長,光是坐在那裡就殺氣騰騰。雨果嚥了口唾沫,悄悄後退一步,道:“你、你、你敢動我一下,於天河不會放過你的!”
宗銘翻了個白眼,道:“這些年要不是看在他面子上,我早揍你十七八回了。hugo,我奉勸你一句,沒事早點回去比利時和你那些男朋友好好過吧,放過於天河,也放過你自己。你口口聲聲來中國求他復婚,可你這些天都幹了些什麼?你真當我們都瞎了看不出來嗎?以前我不摻和你們的家事,是因為至始至終於天河都認為它是‘家事’,現在他有了新的開始,我不會放任你再毀了他的。”
說著,他掏出**丟在茶几上,對李維斯說:“帶他去希爾頓開個房間,幫他訂一張明天回比利時的機票。”認真無比地看住雨果的眼睛,道:“hugo,我只能為你做這麼多了,如果你還敢再騷擾於天河,我保證讓你深刻了解一下什麼叫人民民主專政。”
他語氣平靜,表情正常,但整個人都散發著陰鬱狠厲的氣場。雨果剛開始還一臉氣憤地盯著他,片刻後整個人都萎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裡,抱著腦袋低聲啜泣起來。
李維斯實在不知道怎麼安慰會哭的男人,半天只好將紙巾盒推到他面前:“那個……你別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