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鋒幾人簡單收拾一番,懷揣著收穫的喜悅與對未知前路的些許忐忑,準備啟程回去。
蘇沫那向來清冷的臉上,此刻也難得地帶著一絲笑意。
宛如春日裡破冰的湖面,泛起微微漣漪。
可那眼眸深處,卻又夾雜著一絲隱憂,似有烏雲悄然籠罩。
她輕聲對程鋒說道:“程鋒,今日你實力提升這般迅速,著實讓我們又驚又喜。”
話語間,既有欣慰,又難掩擔憂。
“可化神境畢竟如那高不可攀的險峰,往後行走江湖,萬一真遇上,還是讓人心中沒底。”
解玉山也在一旁點頭附和。
“是啊,雖說你如今有了蠻古甲,實力也到了元海境巔峰,可化神境強者手段莫測,咱們還是得多加小心才是。”
他眉頭緊皺,臉上滿是凝重之色,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聽聞過的那些化神境強者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恐怖傳說。
程鋒卻是一臉坦然,拍了拍解玉山的肩膀。
又看向蘇沫,目光中透著堅定,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給人以安心的力量。
“你們無需太過擔憂,車到山前必有路,我自會繼續勤加修煉,提升實力。今日這等機緣都能被我遇上,往後誰說就不能再進一步。”
眾人聽了,心中稍安,一同朝著聖山外走去。
回去的路途格外平靜,微風輕輕拂過,路旁的花草微微搖曳,彷彿一幅寧靜祥和的畫卷。
那輕柔的風聲似在低吟著歲月的靜好,讓人幾乎忘卻江湖的波譎雲詭。
然而,他們卻渾然不知,此時的聖山已被孔雀部落大軍圍得水洩不通。
那場面,猶如洶湧的黑色潮水,層層疊疊。
一眼望去,全是身著戰甲、手持利刃計程車兵,密密麻麻,透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
軍旗在風中烈烈作響,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似是死神揮舞著鐮刀前的呼嘯。
陽光灑下,卻被那冰冷的戰甲反射出刺目的寒光,冰冷而決絕。
在那大軍之前,一位面容陰沉似水的老者靜靜佇立。
他便是孔雀部落的老祖孔淵。
一襲黑袍在風中獵獵舞動,卻紋絲不動,彷彿與這片大地融為一體,又似那主宰生死的閻羅王現世。
他那眼神,猶如深淵中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冽刺骨。
只需望上一眼,便覺寒意從心底湧起,如墜冰窖,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分毫。
其一身實力更是深不可測,在這南蠻之地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光是站在那,渾身散發的氣勢就如同巍峨高山般,沉甸甸地壓在眾人心頭。
周圍之人皆是膽戰心驚,莫說靠近,便是離他百步之內,雙腿都止不住地打哆嗦。
彷彿那是一片禁忌之地,踏入便會萬劫不復。
象雄天如鬼魅般冒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幸災樂禍,尖著嗓子大叫。
他心裡暗自盤算著,只要借孔淵之手除去程鋒。
那往後這一片地界,自己便可少了個心腹大患,說不定還能從孔雀部落那裡撈到些好處。
“孔老祖,您可算是來了!那程鋒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把孔翎少主給殺害了,您可一定要為少主報仇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瞄著孔淵的臉色,心裡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那眼神閃爍間,滿是心虛與狡黠。
孔淵聽了這話,眼神愈發陰沉,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夜空,烏雲密佈,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他冷冷瞥了象雄天一眼,那聲音仿若從九幽地獄幽幽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似能穿透人的靈魂。
“象雄天,你最好給我保證說的都是實話,要是讓我發現有半句假話,哼,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象雄天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凜,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
那冷汗順著脊樑骨滑落,涼颼颼的,讓他不禁打個寒顫。
可事已至此,他也沒了退路,只得硬著頭皮,強裝鎮定。
心裡卻在不斷祈禱著程鋒真如自己所說那般“罪大惡極”。
“孔老祖,我向天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那程鋒不光害了孔翎少主,還把蠻古甲給奪走,實在是罪大惡極!”
孔淵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濃烈的殺意,冷哼一聲,那聲音猶如悶雷在眾人耳邊炸開。
“程鋒,我定要讓你知曉,殺害我孔雀部落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