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太子皇后……”弄得蕭瀟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再給他一耳光。
“為了救你的母親。”蕭瀟壓下惱火,自信滿滿的說著。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黃雲天去和夏侯天桓道歉,這才是黃雲天致命的弱點。
黃雲天沉思了半天,慢慢地妥協道:“好吧。”
此時,躲在花叢後面的夏侯天桓已經隨李福悄悄離開了,他率先回到書房,悠閒地喝著茶,只等蕭瀟領著著黃雲天到自己面前來。
果不其然,才一杯茶的時間,黃雲天就到了。
“太子,十殿下來了!”李福目光鄙夷地掃了一眼黃雲天,朝蕭瀟瞪了一下,轉身對著夏侯天桓一臉諂媚道。
“讓他進來吧。”夏侯天桓不緊不慢的說著。
“對不起。”黃雲天想起蕭瀟的話,一進門便結結巴巴道,“我方才言語對太子有所不敬……”。
“想不到桀驁不馴的十弟也會說這樣的話。”夏侯天桓訕笑道,他從黃天雲身上移開視線,轉向蕭瀟,一臉的看好戲的模樣。
冷眼旁觀的李福十分激動,就要衝出去以宮規教訓黃天雲,被夏侯天桓制止。
“太子,這是在說不能原諒臣弟麼?”黃雲天的臉色鐵青,一副隨時要與人拼命的樣子。
這哥兒倆沒一個省心的!蕭瀟真是恨不得給他們各扇一個響亮的耳光。
站在一旁的李福看見黃雲天如同燃料盤一樣,變幻多端的臉色,心裡那叫一個爽啊:誰叫他敢多自己的主子不敬呢?
嘖嘖,看著黃雲天那副窮酸樣,李福一臉鄙視的在心中想著。雖然自己只是一個閹人,但也比他這個落魄的皇子強多了,想到這裡,李福眉飛色舞,神采奕奕,高興極了。
“臣弟求太子高抬貴手,寬恕我的母親還有族人……母親只是喝醉了,才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斷然沒有不敬皇后的意思!”黃天雲低頭服軟,實則暗暗咬牙。
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今的他就是這樣的狀況,只好放低自己的姿態了。
“哦,可是我聽見有的人沒有喝醉也說了一些大不敬的話,甚至是侮辱了我的蕭瀟。”夏侯天桓一臉戲謔的說著,他似乎有看穿人內心的本領。
黃天雲詫異的抬起頭來看著夏侯天桓,他竟然這麼無恥的監視著自己。想到這裡,黃雲天恨得咬牙切齒,但表面上裝作波瀾不驚。
“沒有啊,誰敢對你說不敬的話呢?”黃天雲立刻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一臉無辜地對著夏侯天桓說。其實,他不願意這樣做,但是為了還在清冷的宮殿中受苦受難的母親,不得不這樣做。
夏侯天桓看著黃天雲這個模樣,心中惆悵不已:他並非想要這樣的結果在別人的心上撒鹽,看著別人痛苦的模樣。王者風範雖讓他居高臨下,藐視天下蒼生,卻也迫使他遠離一切既定的正常情感。
“這是我特意挑選來向大哥賠罪的……” 黃天雲苦笑著,拿出手中的禮物遞給夏侯天桓,補充介紹道:“晶瑩剔透,色澤均勻,是上好的翡翠。”
夏侯天桓隨意的看了一眼,但蕭瀟卻雙目放光。太子府世間奇珍異寶有的是,更何況區區一個翡翠呢?
上好的翡翠他見得還少嗎?她可少見!
夏侯天桓示意李福收下禮物,旋即客氣道:“我正好有樣東西要送予十殿下,是父皇開春賞得一幅字。李福,一會兒差人給送到宮裡德嬪宮裡去!”
雖說夏侯天桓一點也不稀罕這塊翡翠,但是也不好不顧黃天雲的面子,畢竟他是一個皇子,就算不受寵,也是武德皇帝的兒子,況且他沒有惡意。
“你先回去吧,我會盡力的。”夏侯天桓眯著眼,慢條斯理道。
“是,臣弟告辭!”黃天雲不知道夏侯天桓會不會幫自己,但現在他的心稍稍的放鬆了不少。至少自己已經盡力,其它的只能順其自然了。
看著黃天雲離去的背影,李福一臉遲疑,頗為不解道:“太子爺為什麼要助他?”
“誰說我要幫他了?”夏侯天桓重新拾起卷軸,翻到上一回看到的內容,忽然想起自己剛才許諾了給黃天雲回禮,即說:“父皇那幅字應該還留在嫵媚夫人那裡,一會兒你去拿來,就說是我的意思,回頭再補給她別的字畫……”他索性讓蕭瀟搬了張腳幾,橫腿放了上去,懶洋洋的說著,倒讓李福不知所措了。
“喏,奴才記下了。”李福滿懷忐忑。
一直站在屋角硯墨的蕭瀟聽見夏侯天桓說不幫黃天雲的時候,她抬起頭來盯著他。這個男人還真是讓她捉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