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他喊著,一個護衛恭謹地走了進來。
宋宜春吩咐他:“你立刻派個人去把雲陽伯家的大公子顧玉給我監視起來。”話音未落,又覺得不妥,改口道“不,派四個人去。遠遠地跟著,一旦發現世子爺,立刻就派人回來稟報。”
護衛應聲而去。
宋宜春心中稍安,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想起這件事來。
除了顧玉,還有誰可能收留宋墨呢?
張續明、陸家,或者是那個什麼神樞營副將馬友明他到底都交了些什麼狐朋狗友?
宋宜春心時像火燒似的。
常護衛忐忑不安地趕了過來:“國公爺,沒有看見世子爺的蹤跡。不過,頤志堂一個叫陳波的幕僚不見了,我們還在東牆院上發現了鐵爪的痕跡。”
“什麼?”宋宜春霎時面白如紙,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麼?”聲音都變了。
常護衛暗暗奇怪。
怎麼國公爺有些害怕世子爺的樣子。
他快速地把話又重複了一遍。
宋宜春呆若木雞,一下子癱坐在了炕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喃喃地自言自語,一副驚慌失措,根本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以至於常護衛見他在那裡反反覆覆地說這句話,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宋宜春舀個主意。
他只好低聲道:“國公爺,您看,我們要不要把服侍陳波的兩個小廝拘起來問問?”
“要,要,要。”常護衛的話讓宋宜春回過神來,他湣�鴇壞閾蚜慫頻模�Φ饋安喚鮃�煤蒙笊竽橇礁魴∝耍�彌咎玫鈉淥�忝且慘�煤蒙笊螅�掛�扇巳ゴ蛺�幌掠忻揮惺裁純梢傻娜嗽諍��鎝�觥!彼檔秸飫錚��鍥�歡伲�饋盎褂諧綠夷搶錚�慘�煤麼蛺�蛺��此文�絞倍己湍男┤死賜��切┤艘慘�扇碩⒆牛�擋歡ㄋ文�崛ネ犢克�恰啊彼底牛�致�嘲沒詰氐饋八懍耍�綠夷搶錁筒揮夢柿耍�室參什懷鍪裁矗�擋歡ɑ夠嵋�鵡切∽擁木�醯�醪櫚剿文�芰順鋈ィ�宜狄煌ǎ�鹽頤且�狹似緶貳!�
常護衛想到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卻一聲沒吭的陳桃,心中百般不是滋味,應了聲“是”退了下去。
宋宜春在屋裡轉起圈來。
他時而雙手緊握,時而各攥成拳,直到天色發白,丫鬟們進來請他盥洗,他這才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
宋宜春慌亂地喊著常護衛的名字,叫那丫鬟:“快去把他給我找來。”
丫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緊緊張張地放下了洗漱用具,告之外面守著的護衛把常護衛找了來到。
“怎麼樣了?”宋宜春急急地問“那兩個小廝說了些什麼?”
一天一夜未眠,常護衛臉上冒出了青碴,神態因而格外的憔悴:“兩個小廝只說是奉了嚴朝卿之命去服侍陳波的。陳波和昨天一樣,用過晚膳之後在院子裡轉了轉,之後又說要去前院看看熱鬧,讓他們倆人不要跟著,他們就在家裡收拾書房,等到亥時陳波還沒有回來,兩人在院前院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正奇怪著,我們就找去了他們什麼也不知道!”
“怎麼可能?”宋宜春勃然大怒“給我用刑,我看他們還說不說。”
“用了。”想到那兩個小廝一用刑就又是哭又是嚎,可問他們什麼卻反反覆覆都是那幾句,雖然和陳桃的一聲不發截然不同,卻同樣是什麼也不說,常護衛就從骨子裡透出濃濃的疲憊“兩人一口咬定不知道陳波去了哪裡!”
宋宜春“啪”地一聲將茶盅砸在了地上,他英俊的面孔因為扭曲而顯得猙獰道:“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再不說,就給我全都打死。還有那個陳桃,他要是還說那玉佩不是宋墨的,就給我一起打死。”
常護衛低聲應喏,正要退下去,被派去監視顧玉的護衛走了進來:“國公爺,剛才西大街古玩店的陳掌櫃奉世子之命,給顧公子送了封信,說是世子要見皇上,請顧公子幫著疏通疏通,能儘快被召見。”
他不由停下了腳步,身後傳來英國公氣極敗壞的怒吼道:“你們難道都是群飯桶嗎?還不去把世子爺給捉回來的!”
那護衛小聲地辯道:“我們已經問過陳掌櫃了,陳掌櫃說,是府裡馬房裡的小廝何三讓他送的信——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公子也不在他鋪子裡。”
“一群笨蛋!”宋宜春氣得暴跳如雷“你們還是把那個何三給我綁起來,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
“國公爺!”那護衛硬著頭皮道“何三出府之後就沒有回來。”
“飯桶